上官小仙道：“她这样子你能放心得下？”
叶开微笑
叶开却好像看不见，忽然走到院子中央，翻
三个跟斗，站起来，站得笔直，长长吸口气，拉平身上
衣服，地上积雪未融，
枝梅花也不知被谁折断，落在积雪上。
他拾起来，摘下朵，插在衣襟上，然后再走回来，忽然对上官小仙笑笑，道：“你猜
现在想干什
？”
上官小仙吃惊地看着他，似已看得发怔。
叶开道：“想去找个地方睡觉。”
上官小仙更吃惊，道：“现在你想去睡觉？”
她垂下头，又道：“知道你看见她这样子，定会很难受，可是又不能不带你来。”
叶开道：“你……”
上官小仙打断他话，道：“本不想让你知道是带你来，因为……因为……”
叶开道：“因为什？”
上官小仙垂着头，沉默良久，才凄然道：“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也许是因为不愿让你为这件事而感激，也许是因为害怕。”
“火……火……”
她只看见火，却没有看见叶开。她竟似已不认得叶开。火光立刻熄灭，屋子里又是片黑暗。
叶开心也沉入黑暗里，无边无际黑暗。也不知过多久，他又悄悄地退出去，无言地将火摺子还给上官小仙。
上官小仙苦笑道：“你现在是不是已明白，刚才为什不肯给你火摺子？”
叶开无语。
叶开点点头，道：“明天中午还有事，定要养足精神。”
上官小仙道：“你……你睡得着？”
叶开道：“为什睡不着？”
上官小仙道：“可是丁灵琳……”
叶开道：“不管怎样，们现在总算已找到她，别事都可以等到以后再说。”
叶开道：“害怕？”
上官小仙神情更悲伤，道：“她变成这样子，也有责任，怕你怪，恨……更怕你见她之后，会从此不理。”
叶开道：“但你却还是带来。”
上官小仙道：“所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做什。”
星光照在她脸上，她泪已流下。无论谁都应该能看得出，她心里是多矛盾，多痛苦。
上官小仙叹道：“她是从火窟中逃出来，她受惊吓太大，可是……可是实在想不到，她竟已连你都不认得。”
叶开黯然，过很久才问道：“你是在哪里找到她？”
上官小仙道：“就在这里。”
叶开道：“几时找到？”
上官小仙道：“她逃出火窟后，想必就已躲到这里来，可是直到今天晚上才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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