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晚饭时候。六样很精致菜,还是热,还有盘竹节小馒头,锅粳米饭,缸还没有开封酒。
现在他实在很需要喝点酒,但是他却又走出去。
同样甬道,同样静寂,他走法却已不同。他本来走得很慢,现在走得快些,本来是往右走
据说在遥远天竺,尼罗河畔肥沃土壤中,生长着种美丽而奇异花朵,叫作“罂粟”,不但可以麻醉人肉体,也能麻醉人灵魂。
有女人岂非也正如这种花样,在她那高贵优雅躯体中流动着血,竟比罂粟花汁更毒。
她为什要做这种事?只为不愿让傅红雪碰别女人?
她和傅红雪相见还不到半日,为什就有这种疯狂妒忌?
没有爱人,怎会妒忌?相见只半日人,怎会有爱?
,不样……”
她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傅红雪在问什,嘴里只是不停地反复说着这句话,也不知说多少遍,眼泪忽然滚落面颊。她人也倒下去。鲜红披风散开,露出鲜红血色。
是真血。鲜血已染红她赤裸胴体,她全身上下几乎已没有处完整皮肉。
傅红雪人跳起来,心却已沉下去。
卓玉贞咬着牙,道:“现在你总该已明白,为什不样……”
傅红雪慢慢地站起来,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去推门。如果门已从外面锁上,如果门是铁铸,他也不会觉得意外。他心里已有准备。无论在什样情况下,无论发生什样事,他都已准备承受。
想不到他轻轻推,门就开。门外没有人,漫长甬道中也没有人,只有那单调短促拔剑声,还在不停地响。
他沿着这声音传出方向往前走,甬道长而曲折,每间屋子距离都很远,也不知经过多少转折后,他才看见扇门。门里静悄悄,没有人声,也没有拔剑声。
他还是推开门走进去。他又走回他刚才走出来那间屋子,倒在血泊中卓玉贞已不见。
屋子里还是同样幽静,虽然少个人,却多桌菜。
傅红雪道:“就因为要你来,她就将你折磨成这样子?”
卓玉贞笑笑,道:“其实你早就应该知道,她虽然不让你去碰她,可是她也不愿让你碰别女人,因为……”
她笑比哭更悲惨,她还想说下去,但却连个字都无法再说。
傅红雪还在问:“为什?为什?”
卓玉贞又笑笑,眼帘已合起,阵浓烈药味从散开披风里传出。她死得并不痛苦,因为她全身上下早已被卓夫人药物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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