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琴声,又像是远方亲人呼唤。
他没有亲人,可是他听见这琴声,心灵立刻就起种奇妙感应,然后他整个人都似已与琴声融为体,杀人流血事,忽然间都已变得很遥远。
自从他杀倪家兄妹后,这是他第次觉得完全松弛。
突听“铮”响,琴声断绝,小园中却传出人声:“想不到门外竟有知音,为何不进来小坐?”
傅红雪想都没有想,就推开柴扉,走进去。
什事比杀人更残酷?
逼人z.sha比杀人更残酷,因为,其间经历过程更长,更痛苦。
长夜,长得可怕。
长夜已将尽。
傅红雪停下来,看着乳白色晨雾在竹篱花树间升起。
“傅红雪已有缺口?”公子羽再问。
“他本不想杀萧四无,他已放过萧四无三次,这次却已无法控制自己。”
“这就是他缺口?”
“是。”
公子羽笑得更愉快:“现在们是不是已不必再送人给他去杀?”
。
窗外暮色已深,花香在晚风中默默流动,他忽然笑笑:“他还是在杀人,还是刀就能致命,可是他已经快完。”
他又问:“你知不知他为什快完?”
他看着并不是在他面前顾棋,而是站在他后面个人。
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人,因为他实在太沉默,太安静,太平凡,就像是公子羽影子。
小园中花树扶疏,有精舍三五,个白发苍苍布衣老人,已在长揖迎宾。
傅红雪居然以长揖答礼,道:“不速之客,怎敢劳动老丈亲自相迎?”
老人
这漫长夜,他总算熬过去。他还能熬多久?
疲倦,饥渴,头疼如裂,嘴唇也干得发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在什地方?更不知道这是谁家竹篱?谁家花树?
他已走得太久,他在这里停下来,只不过因为这里有琴声。
空灵琴声,就仿佛是和晨雾同时从虚无缥缈间散出来。
他并不想在这里停下来,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停下来。
“还可以再送个。”
“谁?”
“他自己。”
影子用词句更奇特:“天下本就只有他自己能杀傅红雪,也只有傅红雪能杀他自己。”
04
没有人会去注意个影子,可是公子羽这句话并不是在问顾棋,而是在问他。
难道顾棋不能解释事,他反而能解释?难道他知道得比顾棋还多?
“个人若是到已经快完时候,定会有缺口露出来。”
“缺口?”
“就像是堤防崩溃时那种缺口。”他用词句虽奇特,却精简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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