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
人影道：“以前不算，这十七天他已杀
二十三个。”
大汉道：“他杀人有没有钱拿？”
黑暗中人影道：“没有。”
大汉道：“又没有钱拿，又痛苦，他还要杀人？”
黑暗中人影道：“是。”
长夜已将尽。
黎明之前，总是
夜中最黑暗时候，这人就站在最黑暗处。
大汉吃惊：“你说他也是个刽子手？”
黑暗中人影点点头，道：“只不过他还比不上你。”
大汉道：“哪点比不上
？”
老人道：“因为你赚这种钱实在不容易，将来你定也会发疯。”
大汉大笑：“你要请客，不喝也是白不喝，可是绝不会疯。”
老人道：“为什
？”
大汉道：“因为喜欢干这行。”
老人皱眉道：“你真喜欢？”
就得把馒头塞进他脖子里去。”
老人道：“为什？”
大汉道：“因为不能让脖子里喷出来血溅到身上，馒头大小刚好又能吸血，等到法场人散，那馒头还是热，就乘热把它吃下去。”
老人皱眉道：“为什要吃那馒头？”
大汉道：“因为吃能壮胆。”
大汉道：“以后他还要继续杀？”
黑暗中人影道：“不但以后要杀，现在就要杀。”
大汉立刻紧张，道：“现在他要杀谁？”
黑暗中人影道：“杀！”
黑暗中人影道：“对你来说，杀人不但是件很轻松事，而且也是件很愉快事。”
大汉道：“他呢？”
黑暗中人影道：“他杀人却很痛苦，现在他晚上就已睡不着。”
——开始时候晚上睡不着，后来就会发疯。
大汉道：“他已杀过不少人？”
大汉笑道：“别人杀人要犯法，杀人却有钱拿，这好事，你想能到哪里去找？”
他忽然转头去问傅红雪：“你呢？你是干哪行？”
傅红雪没有回答。他胃又在收缩，仿佛又将呕吐。
黑暗中却忽然有人冷冷道：“他跟你样，他也是个刽子手。”
04
他喝杯酒，又笑道：“干们这行，人杀得太多也会变得胆寒，开始时只不过晚上睡不着，后来说不定就会发疯。”
老人道：“是真疯？”
大汉道：“师父就疯，他只干二十年刽子手就疯，总说有冤魂要找他索命，要砍他脑袋。有天，他竟将自己脑袋塞进火炉里去。”
老人看着他，忽然叹口气，道：“今天你喝酒请客。”
大汉道：“为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