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阳光如火焰,道路如洪炉。
傅红雪默默地走在洪炉上,没有流滴汗,也没有流滴泪。
他已只有血可流。
——能够坐车时候,绝不走路,讨厌走路!
郑杰道:“他看来简直就像是天神,就像是魔王样,站在那里至少比任何人都高出个头,耳朵上戴着金环,穿着身用兽皮做衣服,手上提那把刀,最少也有七八尺长。”
傅红雪道:“后来呢?”
郑杰道:“那个外号叫厨子人,本来想把你那朋友斩碎放在锅里煮,可是本来在下棋个人却坚决反对,后来……”
他吐出口气,接着道:“后来他们就将你那朋友尸体,交给天龙古刹和尚。”
傅红雪立刻问:“天龙古刹在哪里?”
次回答得很快:“他死。”
傅红雪手握紧,心下沉,全身都已冰冷,很久之后才能开口问:“他怎会死?是谁杀他?”
郑杰道:“他本来不会死,你赶着车走之后,他替你挡住那三个人,别人好像都不敢去碰他剑,所以他也找个机会走,走得可真快,简直就像阵风样。”
他嘴里在说话时候,心里在想着当时经过,脸上表情也跟着有很多种不同变化。
可是他说得很快,因为这故事他已说熟:“只可惜他刚蹿入道旁树林,那道斩马刀光,又忽然飞出来,他虽然避开第刀,但是那个人第二刀又砍下来,而且刀比刀快。”
他恰巧和燕南飞相反,能够走路时候,他绝不坐车!
他好像故意要折磨自己两条腿,因为这两条腿带给他太多不便和痛苦。
——有时候甚至在走路时候都可以睡着。
现在他当然不会睡着,他眼睛里带着种很奇怪表情,却不是因为悲哀和愤怒造成,而是由于疑惑和思索
郑杰道:“听说就在北门,可是没有去过,很少人到那里去过!”
傅红雪道:“他们交给哪个和尚?”
郑杰道:“天龙古刹里好像只有个和尚,是个疯和尚,听说他……”
傅红雪道:“他怎样?”
郑杰苦着脸,仿佛又将呕吐:“听说他不但疯,而且还喜欢吃肉,人肉。”
他没有说下去,也不必说下去,因为结局大家都已知道!
前面是天王斩鬼刀,后面是公孙屠和萧四无,无论谁在那种情况下,结局都是样。
傅红雪沉默着,表面看来虽然平静,心里却好像有千军万马在冲刺践踏。
明月消沉,燕子飞去,也永不再回。
他沉默很久,才问道:“那个人是个什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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