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十七想想,好像已有点懂,却还是不太懂。
长巷已到尽头,外面道路更黑暗。
现在夜已很深。
傅红雪忽然掠上屋脊,最高层屋脊,附近每个阴暗角落都在他眼底。
他杀人就不是给人看,这次更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杜十七终于也跟上来:“你究竟要干什?”
傅红雪道:“只不过练十七年,每天只不过练三五个时辰。”
杜十七道:“你拔刀也是这样练出来?”
傅红雪道:“当你练眼力时候,定要不停地拔刀,否则就会睡着。”
杜十七苦笑道:“现在总算明白‘天才’是什意思。”
天才意思就是苦练,不停地苦练。
傅红雪道:“你知不知道世上绝没有两个人指纹是完全相同?”
杜十七不知道。
这种事在那时根本没有人知道。
他苦笑道:“很少去看别人手,尤其是男人手。”
傅红雪道:“就算你常常看,也看不出,这其间分别本来就很小。”
命,根本连条命都没有。”
傅红雪道:“哦?”
杜十七道:“这条命已经是燕南飞。”
傅红雪道:“你知道是谁?”
杜十七点点头道:“欠他条命,他欠你条,可以替他还给你。”
傅红雪道:“要你死!”
杜十七道:“真要死?”
傅红雪道:“现在你就已是个死人。”
杜十七不懂。
傅红雪道:“从现在开始,你至少要死年。”
傅红雪道:“那副牌九是用木头做,木头上也有木纹,每张牌上木纹都不同,已看你洗过两次牌,那三十二张牌已没有张不认得。”
杜十七道:“那手骰子掷出若是双,你岂非还是输?”
傅红雪道:“那手骰子绝不会掷出双。”
杜十七道:“为什?”
傅红雪淡淡道:“因为掷骰子也是天才。”
杜十七道:“你看得出?”
傅红雪道:“就算是同模子里烘出来饼,也能眼看出它们分别来。”
杜十七叹道:“这定是天才。”
傅红雪淡淡道:“不错,是天才,只不过这种天才却是在连点光都没有密室中练出来。”
杜十七道:“你练多久?”
他停下来,脸上还带着微笑:“只希望你能让明白件事。”
傅红雪道:“什事?”
杜十七道:“你怎认得那些牌?”
傅红雪没有回答,却反问道:“你知不知道每个人手指都有指纹?”
杜十七道:“知道,有人手上是箕,有人手上是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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