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从拴马石上解开
缰绳，就笑不出。
因为他
抬头，就又看见傅红雪。
傅红雪正站
马行如龙，绝尘而去。
傅红雪垂下头，看着自己
腿，眼睛里带着种无法形容讥诮沉吟：“你错，
并没有两条腿，只有条。”
03
每个市镇都有酒楼，每间可以长期存在酒楼，定都有它特色。
万寿楼特色就是“贵”，无论什
酒菜都至少比别家贵倍。
傅红雪又问：“你用过刀？”
燕南飞道：“没有。”
傅红雪道：“你见过多少真正会用刀人？”
燕南飞道：“没有几个。”
傅红雪道：“那你根本不配谈论刀。”
燕南飞道：“只恨无缘，……”
傅红雪打断他话，道：“你无缘，却有幸，以前也有人见到他刀出手……”
燕南飞抢着道：“现在那些人都已死？”
傅红雪道：“就算他们人未死，心却已死。”
燕南飞道：“心已死？”
像是胸膛上被刺剑。
刚才逃走骑士，本已用“燕子三抄水”轻功，掠出七丈外。
可是他第四次跃起时，突然惨呼出声，自空中跌下。
刚才那刀光闪，非但削断马鞍，斩断毒蛇，也伤及他心、他脾、他肝。
他倒下，倒在地上，像蛇般扭曲痉挛。
人类有很多弱点，花钱摆派头无疑也是人类弱点之。
所以特别贵地方，生意总是特别好。
燕南飞从万寿楼走出来，看到系在门外马，就忍不住笑。
两条腿毕竟比不上六条腿。
每个人都希望能摆脱自己影子，这岂非也正是人类弱点之？
燕南飞笑笑，道：“也许不配谈论刀，也许你刀法并不是天下无双刀法，都不能确定，只能确定件事。”
傅红雪道：“什事？”
燕南飞道：“现在又有六条腿，你却只有两条。”
他大笑，再次飞身上马。
鞍已断，蛇已死，马却还是像生龙活虎般活着。
傅红雪道：“无论谁，只要见过他刀出手，终身不敢用刀。”
燕南飞道：“可是他用是飞刀！”
傅红雪道：“飞刀也是刀。”
燕南飞承认，只有承认。
刀有很多种，无论哪种刀都是刀，无论哪种刀都能杀人！
没有人回头去看。
燕南飞轻轻地放下手里半片马鞍，抬起头，凝视着傅红雪。
傅红雪手在刀柄，刀在鞘。
燕南飞又沉默良久，长长叹息，道：“只恨生得太晚，没有见过！”
傅红雪道：“你没见到叶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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