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已像钉子般钉在地上，就凭
只手，就勒住
奔马。
马惊嘶，人立而起。
马上骑士怒叱挥鞭，鞭子往燕南飞头上抽下去。
鞭子立刻也被抄住，骑士个筋斗跌在地上，张汗水淋漓
脸，已因愤怒恐惧而扭曲，吃惊地看着燕南飞。
燕南飞在微笑：“你赶路很急，是为什
？”
傅红雪道：“是为什？”
燕南飞眼睛里忽然露出种混合痛苦和愤怒表情，过很久，才缓缓道：“是为
。”
傅红雪道：“是为你？你怎会将个繁荣市镇变为坟墓？”
燕南飞闭上嘴。
他闭着嘴时候，嘴部轮廓立刻变得很冷，几乎已冷得接近残酷。
只有这石碑，只有这三个字，还是和年前完全样。
傅红雪本不是个容易表露伤感人，可是走过这石碑时，还是忍不住要回头去多看眼。
沧海桑田，人世间变化本就很大，只不过这地方变化也未免太快些。
燕南飞居然看透他心意，忽然问：“你想不到？”
傅红雪慢慢地点点头，道：“想不到，你却早已知道！”
道：“纵然有情，也已忘，忘很久。”
他苍白脸上还是全无表情，又有谁能看得出这冷酷面具后究竟隐藏着多少辛酸往事，痛苦回忆？
个人如果真心已死，情已灭，这世上还有谁再能伤害他？
燕南飞凝视着他，缓缓道：“你若真认为你已能照顾自己，你也错。”
傅红雪道：“哦？”
骑士忍住气，看见燕南飞这种惊人身手，他不能不忍
所以只要他闭上嘴，任何人都应该看得出他已拒绝再谈论这问题。
所以傅红雪也闭上嘴。
可是他们眼睛并没有闭上，他们同时看见骑快马，从旁边岔路上急驰而来，来得极快。
马是好马，马上人骑术精绝，几乎就在他们看见这匹马时，人马就已到面前。
燕南飞忽然个箭步蹿出去，凌空翻身，从马首掠过，等他再落地时，已抄住马缰，勒住。
燕南飞道：“哦？”
傅红雪道：“你早已知道这地方已成死镇，所以才会带着你酒乐歌妓起来。”
燕南飞并不否认。
傅红雪道：“你当然也知道这地方是怎会变成这样子？”
燕南飞道：“当然知道！”
燕南飞道：“这世上至少还有个人能伤害你。”
傅红雪道：“谁？”
燕南飞道：“你自己。”
晨，日出。
阳光已照亮黑暗寒冷大地，也照亮道旁石碑上三个字：“凤凰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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