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毕竟不是聋子,终于淡淡地问
傅红雪目光终于转向他,冷冷道:“外面在下雨,下得很大。”
燕南飞道:“知道!”
傅红雪道:“你本不该出来!”
燕南飞笑笑,道:“你可以在外面淋雨,为什不可以?”
傅红雪道:“你可以。”
人去楼空,空楼寂寂,窗外却响起琴弦般雨声,渐近,渐响,渐密。
好大雨,来得好快,连窗台外蔷薇,都被雨点打碎。
可是对面墙角下,却还有个打不碎人,无论什都打不碎,非但打不碎他人,也打不碎他决心。
燕南飞推开窗,就看见这个人。
“他还在!”雨更大,这个人却还是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就算这千千万万滴雨点,化作千千万万把尖刀,这个人也绝不会退缩半步。
。”
燕南飞道:“你们本来就不懂。”
明月心转过头,凝视着窗外明月:“你想还有个人是谁?”
燕南飞目中讥诮又变成痛苦,缓缓道:“是个想杀人,只可惜自己也知道,永远也杀不他。”看着他痛苦,她眼睛黯淡,窗外明月也黯淡。
片乌云悄悄地掩过来,掩住月色。
说完这三个字,他就又移开目光,显然已准备结束这次谈话。
燕南飞却不肯结束,又道:“当然可以淋雨,任何人都有淋雨自由。”
傅红雪人又似已到远方。
燕南飞大声道:“但却不是特地出来淋雨!”
他说话声音实在太大,比千万滴雨点打在屋瓦上声音还大。
燕南飞苦笑,只有苦笑:“傅红雪,傅红雪,你为什会是这样人?”
阵风吹过来,雨点打在他脸上,冷冷地,直冷到他心里。
他心里却忽然涌起股热血,忽然蹿出去,从冰冷雨点中,掠过高墙,落在傅红雪面前。
傅红雪人却已到远方,既没有感觉到这倾盆,bao雨,也没有看见他。
燕南飞只不过在雨中站片刻,全身就已湿透,可是傅红雪不开口,他也绝不开口。
她悄悄地站起,轻轻道:“你该睡,也该走。”
燕南飞头也不抬:“你走?”
明月心道:“知道你现在心情,本该留下来陪你,可是……”
燕南飞打断她话,冷冷道:“可是你非走不可,因为虽然在风尘中,你这里却从不留客,能让睡在这里,已经很给面子。”
明月心看着他,眼睛里也露出痛苦之色,忽然转过身,幽幽地说:“也许本不该留你,也许你本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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