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几个月来所挥霍花去钱财,是从哪里来?”
“钱财是从哪里来,好像也跟你没有关系,连点狗屁关系都没有。”
这句话
李坏对这种感觉反应非常强烈,因为这个地方非常暗,李坏在酒醉初醒后,所能看到只有这双特别让人觉得感应强烈眼睛。
除此之外,他还能听到韩峻在问,用种同样异乎寻常冷漠声音问他。
“你是不是姓李,是不是叫李坏?”
“是。”
“大内银库所失窃那百七十万两库银,是不是你盗去?”
只可惜,这种感觉既不持久也不可靠。
这大概就是,古往今来普天之下,每个醉人最头痛事。因为每个醉人都要醒,非醒不可,醒就要面对现实。
更可怕是,每个醉人醒来后,所面对现实,通常都是他所最不愿面对现实。
李坏醒。
他醒来后,所面对第件事,就是韩峻那张无情无义而且全无表情脸。
01
李坏醉。
他怎能不醉?
个人在悲伤潦倒失意失败时候,如果他意志够坚强,他都可能不醉。如果他没有钱沽酒,如果他根本不能喝酒,他当然也不会醉。
李坏现在情况却不是这样子。
“不是。”
这两个问题都是刑例审问人犯时最普通问题,可是李坏听却很吃惊。
因为这两个问题,都不像是韩峻这种人应该问出来。就连他说话声音都像是变成另外个人,变得完全没有以前那严峻冷酷。
“你意思是说,你和内库那件盗案完全没有关系?”韩峻又问。
“是,和那件案子完全无关。”
02
李坏醉,李坏醒。
他也不知醉过多少次,唯遗憾是,每次醉后他都会醒。在现在这瞬间,他实在希望他醉后能永不复醒。因为他实在不愿意再看见韩峻这张脸。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会落入韩峻手里。
奇怪是,韩峻样子看来好像也并不怎喜欢看见他,只不过用种很冷淡眼神看着他,甚至已冷淡得超乎常情之外。
李坏并没有悲伤潦倒失意失败,李坏只不过遇到个他所不能解决问题而已。
李坏有钱沽酒,李坏喜欢喝酒,李坏不好,李坏也有点忧郁。
最重要是,李坏现在问题比其他八千个有问题人,加起来问题都大。
所以李坏醉。
李坏可怕醉,多让人头痛身酸体软目红鼻塞醉,又多可爱。种可以让人忘去切肉体上痛苦麻醉,如果它不可爱,谁愿意被那种麻醉所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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