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自己会说出来
。
孙小红却没有说，她还不知道该怎
说。
阿飞终于道："无论什话你都可以说，因为你是李寻欢朋友。"孙小红眨着眼，道：
远处有人在呼唤："阿飞……"
呼声很轻，若在几天前，他也许根本听不见。
但现在，他眼睛已不再瞎，耳朵也不再聋
。
他停下，问："谁？"
个人奔过来，两条长长辫子，双大大眼睛。
她不但喜欢摧残男人，对自己摧残得更厉害。
据说她很像"江湖中第美人"林仙儿。
可是她自己不承认。
又过几年，长安城里最卑贱猖寮中，也出现个很特别女人，而且很有名。
她有名并不是因为她美，而是因为丑，丑得可笑。
阿飞衣服片片撕碎。
"
怕什，这漂亮，又这年轻——只要喜欢，要多少男人就有多少男人，每天换十个都没有关系。"她在笑，可是这笑却比哭更悲惨。
因为她也知道男人虽容易得到，但"真情"却绝不是青春和美貌可以买得到……
林仙儿下场呢？
没有人知道。
是个很美丽女孩子，只不过显得有些焦急，也有些礁淬。
孙小红终于也找到他。
她奔过来，几乎冲到阿飞身上，喘息着道："你也许不记得……"阿飞打断她话，道："记得你，两年前看到过你次，你很会说话，前两天又见过你次，你没有说话。"孙小红笑，道："想不到你记性这好。"她心境忽然开朗，因为她发现阿飞又已站起来，而且站得很直。
"有些人无论被人击倒多少次，都还是能站得起来。"她觉得李寻欢确是阿飞知己。
阿飞虽然知道她找来定有事，但却没有问。
最可笑是，每当她喝得烂醉时候，就自称是"江湖中第美人"。
她说话自然没有人相信。
雨很冷。
冷雨洒在阿飞胸膛上，他觉得舒服得很，因为这雨令他觉得自己并不是麻木，两年来，这也许是他第次有这种感觉。
而且他觉得很轻松，就像是刚卸下个沉重包袱。
她好像忽然就从这世上消失。
两三年以后，有人在长安城最豪华妓院中，发现个很特别"妓"女，因为她要不是钱，而是男人。
据说她每天至少要换十个人。
开始时，当然有很多男人对她有兴趣，但后来就渐渐少。
那并不仅仅是因为她老得太快，而是因为大家渐渐发现她简直不是个人，是条母狼，仿佛要将男人连皮带肉都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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