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道："他当然是。"
上官金虹淡淡道："就算你没有看错，但等他站起来
时候。你必已倒
下去，
可以保证这次你
倒下去，就永远无法站起！"李寻欢道："现在……"
上官金虹道："现在你绝对没有机会，分机会都没有。"李寻欢忽然笑笑，道："所以你至少应该让选个地方，个人若已非死不可，他至少有权选择在哪里死！"上官金虹道："你又错，杀人才有权，被杀人什
都没有，只不过……"他逼视着李寻欢，缓缓道："对你，也许会破例次，你不但是个很好朋友，也是个很好对手。"李寻欢道："多谢。"
上官金虹道："你想死在哪里？"
李寻欢缓缓道："个人若是活得太辛苦，就忍不住会想要死得舒服些。"上官金虹道："无论怎样死，都不会太舒服。"李寻欢道："只不过想找个没有雨地方，换套干净衣服，不喜欢湿淋淋死，不喜欢倒在湿淋淋地方。"他又笑笑，接着道："老实说，除洗澡时候，都宁愿自己身上是干着。"上官金虹突然叹口气，道："常听人说你不怕死，但却直不相信，因为根本不信世上真有不怕死人，直到现在——现在才有点相信。"李寻欢道："哦。"
"这地方现在太挤。"
上官金虹又笑，道："是他令你不安？"
李寻欢道："是。"
他并不想隐瞒，荆无命纵然不出手，对他也是种威胁。
何况荆无命随时可能出手。世上绝没有任何人能抵挡他和上官金虹联手击。
上官金虹道："个人若在临死前还能说这种话，可见他对生死确已看得很淡，所以才更觉得奇怪。"李寻欢道："奇怪？"
上官金虹道："千古艰难唯死，除死之外无大事，个人若对死都不在乎，
上官金虹脸又沉下去，道："明白你意思，只不过他既然已回来，就没有人再能要他离开，是不是？"这最后句话自然是问荆无命。
荆无命道："是。"
他还是站得很远，但无论谁都感觉到他和上宫金虹已又结成体，结成般无坚不摧力量，没有人能摧毁，也没有人能抵御。
李寻欢叹口气，忽然想起阿飞，阿飞若是在这里……
上官金虹似已看透他心，悠然道："阿飞若在这里，你们也许还有机会，只可惜……他却很令人失望。"李寻欢道："并没有对他失望，有些人无论倒下去多少次，还是能站得起来。"上官金虹道："你认为他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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