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有些话若是说
出来，不但令自己伤心，也令别人难受。
阿飞还是没有回头，慢慢
接着道："你以为是她使
消沉？你以为只要她离开，就会振作？
阿飞瞪着铃铃，
字字道："你带吕凤先到这里来？"铃铃咬着嘴唇。
阿飞道："是他要你带吕凤先到这里来？"
铃铃忽然用尽最后分力气，大叫起来，道："不错，是他，但你可知道他为什
？你可知道他曾经为你做过什事？为你，他不惜……"说到这里，她声音突然嘶裂。
她呼吸已停顿。
静寂，死般静寂，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声音。
张开眼睛，看到李寻欢。
她眼睛立刻涌出泪，是悲哀泪，也是欢喜泪。
她临死前毕竟还是见到李寻欢。
李寻欢也已泪水盈眶，柔声道："振作些，你还年轻，绝不会死。"铃铃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这句话，而是断续着道："这件事，你错。"李寻欢惨然道："是错。"
铃铃道："你该知道，世上本没有个男人能忍心杀她。"李寻欢声音已嘶哑，字字道："是害你，对不起你。"铃铃突然用力抓住他手，道："你直对好，害不是你，是他。"李寻欢道："他。"
若非还有风在吹动，连大地都似己失去生机，变成座坟墓，可以埋葬所有生命坟墓。
但风也是凄凉，风声听来也令人心碎。
也不知过多久，阿飞才徐徐站直身子。
但他却没有面对着手寻欢。
他似已不愿再瞧李寻欢眼，只是冷冷道："你为什要这样做？"这句话李寻欢本来很容易回答，但他却个字都没有说。
铃铃泪落如雨，道："他骗，……却骗你。"李寻欢道："你没有……"
铃铃指甲，已刺人李寻欢肉里，道："骗你……早已失身给他，在等你时候……只恨自己为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她话声忽然清楚起来，仿佛已有生机。
但李寻欢却知道那只不过是回光反照而已——铃铃若非还如此年轻，定无法活到现在。
铃铃凄然道："直不肯死，挣扎着活到现在，为就是要告诉你这些活，只要你能解，死也甘心。"李寻欢黯然道："本就是不好，本该好好保护你……"铃铃忽然点点头，道："他虽然骗，并不恨他，因为知道他定也会得到报应，比要惨十倍报应。"李寻欢道："是，他……"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阿飞突然用力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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