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压低语声，
双手搭着李寻欢肩头，道：小弟心情不好时喜欢做什
事，你总该知道
。
李寻欢笑道：原来－－
他两个字刚说出，郭嵩手已闪电般点
他七处穴道。
李寻欢人已倒下去。
铃铃大惊失声，赶过去扶住李寻欢，道：你这是干什？
铃铃道：当然，有人在夜间就老得连头发都完全白，这故事你难道没有听说过？
李寻欢道：他是为自己生死而忧虑，你是为什？
铃铃垂下头，道：
是为你－－你今天去，还会回来？
李寻欢沉默很久，长长叹息声道：你已知道今天去会是谁？
铃铃沉重点头，将他头发理发束，用那条青布带扎起来，道：知道你无论如何定要去，谁也留不住你。
非还好得多？－－他不愿再想下去，慢慢将眼帘张开线，忽然感觉到现在正替他梳着头发双手，她梳得那慢，那温柔。
他不禁回过头，就发觉有粒晶莹泪珠也正从铃铃脸上往下流落，终于也滴落在他头发上。
同样温柔手，同样晶莹泪珠。
李寻欢仿佛又回到十余年前那光同样烂灿早上，恍恍惚惚拉住她手，柔声道：你哭？
铃铃红脸，扭转头，咬着嘴唇道：知道你约会就是今天，所以才会打扮得这漂亮，是不是？
在这瞬间，郭嵩酒意已完全清醒，张脸立刻又变得如岩石般冷酷，沉着脸道：他醒来时你对他说，与
李寻欢柔声道：你长大后就会知道，有些事你非做不可，根本就没有选择余地。
李寻欢沉默良久，面上露出痛苦之色，道：并没有为她留下来－－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任何事，－－他霍然长身而起，道：时候不早，该走－－这句话未说完，郭嵩已走进来，大声道：刚回来，你就要走？
他手里提着瓶酒，人还未走进屋子，已有阵酒气扑鼻。
李寻欢道：原来郭兄夜晚竟在与人作长夜之饮，为何也不来通知声。
郭嵩大笑道：有时两个人对饮才好，多人就太挤。
李寻欢没有说话，因为他已发现这双手毕竟不是十年前那双手，十年前时光也永远回不来。
铃铃接着道：你就要去会你佳人，心里当然难受。
李寻欢放下她手，勉强笑笑，道：你还是个孩子，难受究竟是什滋味，你现在根本还不懂。
铃铃道：以前也许还不懂，现在却已懂，昨天也许还不懂，今天已懂。
李寻欢笑道：你天之中就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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