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道：“什
事？”
高亚男道：“别离。”
楚留香道：“别离？和谁别离？”
这句话高亚男也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楚留香自己已知道答案。
楚留香已回过头。
他从来也没有想向
个女人跪下去，现在却想跪下去。
因为他实在太感激，也太欢喜。
高亚男道：“勾子长临死前好像对英万里说
几句话，
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张三却听到。”
楚留香道：“你认为勾子长临死前终于对英万里说出那笔赃物
下落？”
高亚男点点头，道：“每个人将死时候，都会变得比平时善良些。”
楚留香笑笑，笑得很艰涩，因为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高亚男也笑，她笑得反而很安详，道：“你放心，不会死，绝不会，因为还有很多事要做。”
楚留香瞧着她，心里忽然生出种钦佩之心。
他直以为自己很解女人，现在才知道自己解得并不如想象中那深，有很多女人都远比他想象中坚强伟大。
高亚男道：“做错很多事，但只要不再做错，为什不能活着？”
离开，也不愿眼看着金灵芝死在他面前。
这就是他和原随云之间最大分别。
这点才是最重要。
这才是真正爱情！
你爱得愈深时，就愈会替对方去想，绝不疯狂，也绝不自私。
华真真站在远处痴痴地瞧着他，那双纯真而美丽眼睛里，还是只有信赖和爱，再也没有别。
楚留香心沉下去。
他解高亚男意思，他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和她永久结合。
因为华真真也有很多事要做。
高亚男道：“除她之
她忽然又接着道：“所以你们回去后也有很多事要做。”
楚留香道：“是。”
高亚男道：“赃物要你们去归还，神龙帮问题也要你们去解决。”
楚留香笑笑，道：“这些事都不困难。”
高亚男凝注着他，表情忽然变得很沉重，缓缓道：“但你还有件事要做，这件事却不容易。”
楚留香道：“你没有做错，错不是你。”
高亚男没有回答这句话，沉默很久，忽然道：“张三没有死。”
楚留香动容道：“真？”
高亚男道：“对他下手人是，只不过点他穴道而已。”
楚留香几乎想跪下去。
高亚男也痴痴地坐在那里，痴痴地凝视着海天深处。
她只觉心里空空荡荡，什都没有想。
她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
楚留香直在留意着她。
高亚男突然回过头来，道：“你怕会去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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