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道:“怒海孤舟,风雨将临,经此大难后,还能谈笑自若,潇洒如昔,放眼天下,除
楚香帅又有几人?”
他转向楚留香,三揖道:“是以在下才敢冒认,但望香帅勿罪。”
胡铁花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这少年果然是个很不起
人物,比他想象中还要高明得多。
酒,醇而美。
那少年淡淡笑道:“彩蝶双飞翼,花香动人间——?能与楚香帅把臂而行,若不是‘花蝴蝶’胡大侠又是谁?”
楚留香也怔住。
胡铁花道:“原来你认得不是
,而是老……”
少年道:“香帅大名,早已仰慕,只恨始终缘悭面而已。”
胡铁花愕然道:“你既也未见过他,又怎知他就是楚留香?”
早些进去,找张舒服椅子坐下来,喝两杯。
但楚留香偏偏文绉绉地在那里说大堆客气话,他早就听得不耐烦
,此刻忍不住插口道:“妙极妙极,琴旁有酒,酒旁有琴,不但风雅之极,如能早闻雅奏,实是不胜之喜。”
他心里想明明是“早喝美酒”,嘴里却偏偏说“早闻雅奏”,说得居然也蛮斯文客气。
只可惜他意思,别人还是听得出
。
楚留香忍不住笑道:“敝友不但妙解音律,品酒亦是名家……”
醇酒三杯已足解颐。
胡铁花五杯下肚,已觉得有些醺醺然,话也多
起来——?
个人又累又饿时,酒量本已要比平时差很多
。
这时大家都已通过姓名,只有英万里说
名字还是“公孙劫余”,做
几十年捕头
人,疑心病总是特别重些
。
这也许是因为他们见
少年并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只是微笑着道:“风急浪大,海水动荡,诸位立足想必不稳,此船船舷离水约有两丈,若是跃而上,落下时总难免要有足音。”
胡铁花道:“不错,若在陆上,跃两丈倒也算不
什
,在水上就不同
。”
少年道:“但六位方才上船时,在下却只听到五位足音,在水上
跃两丈,也能落地无声
,轻功之高,当世已无人能及。”
他笑笑,接着道:“楚香帅轻功妙绝天下,已是不争之事……”
胡铁花抢着道:“但你又怎知那人就是他,他就是楚留香?”
胡铁花瞪他
眼,截口道:“实不相瞒,在下耳中虽然无琴,眼中却已有酒矣。”
少年也忍不住笑,道:“闻弦歌岂能不知雅意?胡大侠固酒中之豪也,在下也早有耳闻。”
胡铁花刚想笑,又怔住,失声道:“你认得?”
少年道:“恨未识荆。”
胡铁花道:“你怎知姓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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