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就在厨房旁,也不大,那两张长木桌几乎就已将整个屋子都占满。水手们不但睡得简陋,吃得也很马虎。桌上摆着三只大海碗,碗装是海带烧肥肉,碗装是大蒜炒小鱼,还有碗汤,颜色看来简直就像是洗锅水。饭桶却很大——?要人做事,就得将人喂饱。现在碗中菜已只剩下小半,饭桶也几乎空。
吃饭六个人,两个伏在桌上,两个倒在椅子下,还有两个倒在门口,竟没有个活。
他们致命伤痕,也全都是样,是个淡红掌印。又是朱砂掌!
伏在桌上
楚留香目光闪动,道:“不知这船舱中方才有谁进来过?”
鲁长吉满头冷汗,颤声道:“也是刚下来,那时钱风已睡着……这里人全睡着,像们这种粗人,睡就很难吵醒。”
他说得不错,张三将正在睡觉九个人全都叫醒问,果然谁也没有瞧见有外人进来过。
楚留香淡淡道:“但丁公子方才明明是到这里来问过钱风话,你们难道也没有瞧见?”
大家都在摇头。
钱风还是睡得很沉,鲁长吉就用手去摇,摇半天,还是摇不醒。鲁长吉失笑道:“这人喝酒,睡下去就跟死猪样。”
张三瞟楚留香眼,笑道:“这人毛病倒和小胡差不多。”
他笑容突然冻结。鲁长吉掀起棉被,他就发觉不对。钱风躺在床上,神情看来虽很安详,但脸色却已变得说不出可怕,那模样正和他在货舱门外发现两个死尸样。
鲁长吉只觉双腿发软,再也站不稳,“噗”地坐倒在地上。
无论谁都可看出,躺在床上已不是个活人。
丁枫也还是神色不变,道:“方才确来过,但那时钱风还是活着,而且问他话时候,金姑娘也在旁边,可以证明。”
他接着又道:“然后就到膳房中去问正午时在甲板上那六个人,再去找楚香帅和张兄,前后还不过半个时辰。”
张三忍不住问道:“金姑娘呢?”
丁枫道:“金姑娘和在楼梯上分手,去找胡兄、勾兄和那位公孙先生,也不知找着没有?”
楚留香沉吟着,道:“不知那膳房在哪里?”
楚留香步蹿过去,拉开钱风衣襟。他前胸果然有个淡红色掌印!是左手掌印!
钱风也已遭那人毒手!
丁枫悚然道:“这是朱砂掌!”
张三冷冷瞅他眼,道:“丁公子果然好眼力,想必也练过朱砂掌。”
丁枫似未觉出他这话中是有刺,摇头道:“近年来,还未听说江湖中有练朱砂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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