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洁洁抬起头,瞪着他,道:“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你若故意不问,我反而告诉你了!”
楚留香忽然在咳嗽。
张洁洁瞪着他,忽然拉起他的手重重咬了一口,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凌空一个翻身人已在四五丈外。“你简直不是人,是头猪,死猪,死不要脸的大活猪!”
她骂声还在楚留香耳
楚留香道:“然后呢?”
张洁洁道:“你走进那屋子,就可以找到你想找的那个人了。”
楚留香道:“就这么简单?”
张洁洁道:“就这么简单。”
她嫣然一笑,又道:“天下事就是这样子的,看来愈复杂的事,其实却往往简单得很。”
楚留香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洁洁没有回答,反而问道:“这道墙你能不能上得去?”
楚留香笑了笑,道:“天下还没有上不去的墙。”
张洁洁道:“那么你就上去。”
楚留香道:“然后呢?”
张洁洁道:“去找一个人。”
楚留香道:“找谁?”
张洁洁眼波流动,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道:“那只手的主人!”
女孩子们都很妙,的确很妙。
你若逼着要问她一句话的时候,她就是偏偏不说,死也不说。
楚留香怀里。
杨柳岸。
夜已将残,月已将残。
张洁洁坐起,轻抚边鬓的乱发。
楚留香的胸膛宽阔。
楚留香道:“你至少应该告诉我,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那屋子里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张洁洁道:“你既然很快就会知道,又何必要我说!”
楚留香道:“但你又怎么会知道呢?又怎么会知道那人一定在屋子里?”
张洁洁不说话了。
楚留香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早就知道,我若要问你,你一定不肯说的。”
张洁洁道:“然后再跳下去。”
楚留香道:“跳下去之后呢?”
张洁洁道:“墙下面有条小路,是用雨花台的采石铺成的。”
楚留香道:“好豪华的路。”
张洁洁道:“你若不敢用脚走,用手也行,无论你怎么走,走到尽头,就会看到一片花林,好像是桃花,花林里有间屋子。”
你若不问时,她也许反而一定要告诉你。
高墙。
墙高得连红杏都探不出头来。明月仿佛就在墙头。
楚留香道:“你就是要带我到这里来?”
张洁洁道:“嗯。”
他的胸膛里究竟能容纳下多少爱,多少恨?
张洁洁伏在他胸膛上,良久良久,忽然道:“起来,我带你到个地方去。”
楚留香道:“哪里去?”
张洁洁道:“一个好地方。”
楚留香道:“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