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默默地坐下,碗热气腾腾面很快就送过来。
面碗里没有白菜、肉丝、蹄花,甚至连面都没有,却有颗和龙眼差不多大小明珠。
在这条陋巷里这个小面摊,卖居然是这种面,有本事能吃得下这种面人实在不多,可是这个人并不是唯个。
他刚坐下,第二个人就来,是个看来很规矩年轻人,
“不要白菜肉丝,也不要蹄花。”青衣人用低沉沙哑声音说:“要碗金花、碗银花、碗珠花。”
他不是来吃面,他是来找麻烦。
可是这对卖面夫妻脸上却连点惊奇表情都没有,只淡淡地问:“你有本事吃得下去?”
“试试。”青衣人淡淡地说:“试试看。”
忽然间,寒光闪,已有柄三尺青锋毒蛇般自青衣人手边刺出,毒蛇般向这个神情木讷面摊老板心口上刺过去。出手比毒蛇更快、更毒。
夜,春夜,有雨,江南春雨密如离愁。
春仍早,夜色却已很深,远在异乡离人也许还在残更中,怀念着这千条万缕永远剪不断雨丝。城里人都已梦入异乡,只有条泥泞满途窄巷里,居然还有盏昏灯未灭。
盏已经被烟火熏黄风灯,挑在个简陋竹棚下,照亮个小小面摊,几张歪斜桌椅和两个愁苦人。
这样个凄凉雨夜,这样条幽僻小巷,还有谁会来照顾他们生意?
卖面夫妇两个人脸上皱纹更深。
面摊老板身子平转,将根挑面大竹筷当作点穴镢,斜点青衣人肩井穴。
青衣人手腕抖,寒光更厉,剑尖已刺在面摊老板心口上,却发出“叮”声响,就好像刺在块铁板上。
剑尖再闪,青锋已入鞘,青衣人居然不再追击,只是用种很平静态度看着这对夫妇。
老板娘却笑,张本来很平凡丑陋脸上,笑起来居然就露出很动人媚态。
“好,好剑法。”她搬开竹棚里张椅子:“请坐,吃面。”
想不到就在这时候,窄巷里居然传来阵脚步声,居然有个青衣人冒着斜风细雨踽踽行来,蜡黄面色在昏灯下看来仿佛重病已久,看来应该躺在床上盖着棉被吃药。
但是他却告诉这个小面摊老板:“要吃面,三碗面,三大碗。”
这样个人居然有这样好胃口。
老板和老板娘都忍不住用怀疑眼光看着他:“客官要吃什面?”
虽然已经有三十多岁,身材却还很苗条老板娘问他:“要白菜面?肉丝面?还是蹄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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