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爷虽然已站不起来，幸好还能坐起来。
现在他就直挺挺地坐在陆小凤刚雇来
马车里，两眼发直，瞪着陆小凤，道：“你就算急着要去找那两个老怪物，至少也该先陪
喝杯酒。”
陆小凤叹
口气，道：“只奇怪，那些人明明知道你已囊空如洗，为什
还要给你酒喝
花满楼道：“这世上有很多人虽然很可恶，很可耻，但他们做事，有也是被逼不得已，你最大毛病，就是从来没有替他们想过。”
陆小凤看着他，过很久，才轻轻地叹息
声，道：“有时确不喜欢跟你在起。”
花满楼道：“哦？”
陆小凤道：“因为总觉得这人还不错，可是跟你比，简直就好像是个混蛋。”
花满楼微笑道：“个人若知道自己是混蛋，那他总算还有药救。”
，又道：“老实说，现在们身上剩下钱，连买块大饼都不够。”
欧阳情虽然还在笑，但却已经变成另种笑，种让你看见就再也坐不住假笑。陆小凤却好像看不出，忽又笑道：“但们既然有缘，又怎能走？看不如还是让他……”
欧阳情立刻打断他话，道：“们既然有缘，将来应该还是会在起，现在你还是去找他吧，……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肚子疼。”
陆小凤走过来，迎着从东面吹过来春风，长长地吸口气，微笑着道：“你若要摆脱个女人，最好法子就是让她自己说肚子疼，个出来玩玩男人，至少应该懂得三种法子能让女人肚子疼。”
花满楼淡淡道：“向知道你办法很多，但直到今天才知道你完全不是个君子。”
“是个混蛋，等大混蛋，空前绝后大混蛋，像这样混蛋，百万个人里，都找不出个。”他们走进潇湘院，就听见有人在楼上大叫大喊。
花满楼道：“孙老爷？”
陆小凤笑道：“点也不错，自己知道自己是混蛋人并不多。”
花满楼笑道：“所以他还有药救。”
陆小凤道：“现在只希望他还不太醉，还能站得起来。”
陆小凤道：“为什？”
花满楼道：“你明明知道她是个什样女人，为什定要当面揭穿她？”
陆小凤道：“因为不喜欢虚情假意人。”
花满楼道：“可是她不能不虚情假意，她要活下去，假如她对每个人都有真情，在这种地方怎能活得下去？”他微笑着，接着道，“你够义气，够朋友，甚至已可算是个侠客，但你却有个最大毛病。”
陆小凤只有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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