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说来，
个人是不是有头，好像也已不是什
太重要
事。现在江轻霞看着他，又好像是在看着个没有头人，甚至连那红衣少女眼色中，都已露出些怜悯。无论谁都已看得出，这个长着四条眉毛醉鬼，这阵又输定
！
陆小凤居然还在找酒。酒坛子就在桌上，他居然没有看见，因为他眼睛突然发直，直勾勾地看着个刚从后面走出来人。个女人，个灿烂如朝霞，高贵如皇后，绰约如仙子般美丽女人。甚至连她身上穿衣服，都不是人间所有，而是天上七彩霓裳。
陆小凤不认得这个女人，他从来也没有见过如此高贵艳丽女人。幸好他还认得她手里剑，双短剑，锋长尺七寸，剑柄上系着红绸。难道她就是公孙大娘？就是刚才那个平庸中年妇人？就是那癞子乞丐？就是那卖糖炒栗子老太婆？陆小凤在揉眼睛。他几乎已不能相信自己眼睛。
公孙大娘微笑着，看着他，道：“难道你又认不出
？”
陆小凤叹口气，道：“只不过有点想不通而已！”
至少总可以骗骗他自己。他忽然想起江湖传说中那些“醉侠”。据说那些人是“喝酒才有本事，喝得愈多愈有本事”。
据说以前有个打虎武松就是这样子，“喝分酒，就有分本事，喝十分酒，就有十分本事”。陆小凤酒似已到十分。他忽然对自己充满信心，觉得自己本事也到十分。现在就算有七八条大老虎起出来，他也有把握个个全都打死。只可惜他要对付不是老虎，是公孙大娘。高手决战，出手时间、部位和判断，是连半分都错不得。
陆小凤是不是还能作正确判断？看来他简直已连这屋子是方是圆都判断不出。江轻霞直没有跟他说过半句话，但现在看着他时，眼睛里却带着种同情和怜悯之色，就好像在看着个快死人样。除三娘，别人眼色看来也跟她差不多。
陆小凤看着三娘，忽然笑道：“若输，也把鼻子割下来送你好不好？”
三娘轻轻道：“说过，已不要鼻子！”
公孙大娘道：“想不通什？”
陆小凤道：“想不通个像这样美女人，为什要扮成老太婆，若是你，就算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肯！”
公孙大娘道：“你怎知
陆小凤道：“对，你现在要是舌头！”
三娘道：“可是并不想要你舌头！”
陆小凤道：“你想要什？”
三娘道：“要你头！”
陆小凤大笑：“好，若输，就把头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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