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仿佛又怔住，讷讷道：“是不是可以做双红鞋子？”
薛老太太摇着头笑道：“当然是红鞋子，红缎子怎
能做出双黑鞋子来？看你长得满聪明
，几时变成个呆子？”
陆小凤叹
口气，道：“刚刚才吓呆！”
薛老太太道：“你怕什？”
陆小凤道：“
怕她
薛老太太也笑，道：“你们都说她凶，看她非但
点也不凶，而且还乖得要命！”
她拉起薛冰手，又笑道：“你这孩子唯毛病，就是太会害臊，其实这有什好脸红？女人咬男人，本就是天经地义事！”
薛冰连耳根都红，轻轻道：“才不会咬他哩，他好臭！”
薛老太太笑道：“你若没有咬人家，怎会知道人家臭！”
薛冰嘤咛声，扭头就跑，跑得虽然快，却还是没忘记偷偷瞪陆小凤眼，悄悄道：“你小心点！”陆小凤看着她，似又看得痴。
薛老太太道：“在王寡妇斜街后面，条很僻静巷子里，几十年来直都没有扩充门面，除真正内行外，也很少有人会找到那里去买！”她忽然笑笑，又道，“说老实话，你是不是被这女人迷住，人家却偏偏躲着你，所以你想凭这样东西去把她找出来？”
陆小凤已怔住，怔半天，才失声道：“女人？这难道是女人绣？”
薛老太太道：“当然是女人绣。”
陆小凤道：“你……你会不会看错？”
薛老太太有点不高兴，板起脸道：“你看女人会不会看错？会不会把老太婆看成小姑娘？”
薛老太太眯起眼，笑道：“你是不是也想跟出去？去呀！这也没什好难为情！”
陆小凤迟疑着，眼睛直盯着她手里红缎子。
薛老太太笑道：“你盯着看什？难道还怕不还给你？”她微笑着，将这块红缎子抛给陆小凤，又道，“若是有两块，还可以做双鞋子给丫头穿，只有块……”
她还没说完，陆小凤已抢着道：“你说这可以做什？”
薛老太太道：“当然是做鞋子，这本来就是个鞋面。”
陆小凤道：“不会。”
薛老太太道：“看这种东西，比你看女人还内行十倍，若看错，情愿把这宝贝孙女儿输给你。”
陆小凤赔笑道：“你就算真输给，也不敢要。”
薛老太太瞪眼道：“为什不敢要？难道她生得丑？”
陆小凤笑道：“丑倒是点也不丑，只不过太凶点，上次被她咬口，连耳朵都差点被咬掉。”薛冰直乖乖地站在旁边，此刻脸又飞红起来，头垂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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