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云声音压得更低,道:“‘他们’就是皇帝和陆小凤。”
司空摘星眼珠子都快瞪得掉下来,道:“你这是听谁说?”
魏子云道:“在里面时候,刚好有个小太监送酒进去。”
司空摘星道:“你就顺便托他进去打听打听里面动静?”
魏子云叹口气,道:“答应替他在外面买栋房子,他才肯。”
他自己也笑笑,接着道:“除笑声外,你想他还会发出什声音来?”
司空摘星瞪大眼睛,道:“他笑声音是不是很大?”
魏子云道:“他笑时候是什样子,你应该比更清楚。”
司空摘星眼睛瞪得更大,道:“在皇帝面前,他也敢像平常那样笑?”
魏子云道:“你想天下还有什事是他不敢做?”
看见他眼睛里表情,司空摘星立刻迎上去,道:“是不是有消息?”
魏子云点点头。
司空摘星道:“那小子已经出来?”
魏子云摇摇头。
司空摘星道:“你看见他?”
九月十六。
黄昏,明月又将升起,今夜月,必将比十五月更圆。
司空摘星沿着金鳌玉带栏杆,来来回回地已不知走多少次,他想数清这座桥上究竟有多少栏杆,却直没有数出来,因为他有心事——
陆小凤为什还没有出来?
皇帝留着他干什?
司空摘星道:“他又听见什
司空摘星叹口气,道:“想不出。”
魏子云道:“也想不出。”
司空摘星道:“更想不出,在南书房里,会有什事能让他笑得那开心?”
魏子云压低声音,道:“听说他们在喝酒。”
司空摘星道:“他们是谁?”
魏子云又摇摇头。
司空摘星几乎叫起来,道:“这算哪门子消息?”
魏子云道:“虽然没有看见他,但听见他声音。”
司空摘星道:“什声音?”
魏子云道:“当然是笑声。”
天威难测,伴君如伴虎,像陆小凤那种洒脱不羁人,待在皇帝身旁,句话说错,件事做错,脑袋就很可能要搬家。
这点,不但司空摘星担心,只要是陆小凤朋友,每个人都在担心,陆小凤朋友不少。
魏子云已经进去探望过好几次,南书房里好像直都没有动静。
没有奉诏,谁也不敢闯入南书房,魏子云当然也不敢。所以他每次从里面出来,大家心里就会又多加重分。
等到他第六次从里面出来,有人已急得快要发疯,魏子云反而不像前几次出来时那垂头丧气,眼睛里居然好像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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