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松道：“不错。”
陆小凤道：“赝品上那散花天女
脸，
眼就可以认出来。”
孤松道：“为什
？”
陆小凤道：“因为那是老板娘脸。”
孤松道：“老板娘？”
孤松道：“你并没有看见过真正罗刹牌？”
陆小凤道：“没有。”
孤松道：“可是你眼就分辨出它真假。”
陆小凤道：“因为那是朱大老板手艺，朱大老板是朋友，知道他毛病。”
孤松道：“什毛病？”
孤松道：“哼。”
陆小凤道：“个人秘密已被揭穿，已到
山穷水尽时候，本不该还有方玉飞刚才那样自信，除非他另有后着。”
孤松道：“所以你就故意先将自己置之于死地，把他后着诱出来？”
陆小凤道：“每个人都应该有自信，可是太自信，也不是好事。”
孤松道：“就因为他们认为你已必死无疑，所以你才没有死。”
陆小凤慢慢地走出去，孤松、枯竹慢慢地跟在他身后，稀星在沉落。
他们心情更低落——成功有时并不能换来真正欢乐。
可是成功至少比失败好些。
走出长巷，外面还是片黑暗。
孤松忽然问道：“你早已算准背后会有那剑？”
陆小凤微笑，道：“老板娘当然就是朱大老板老婆。”
孤松脸色铁青，冷冷道：“所以你当然也已看出来，方玉香从蓝胡子身上拿出来那个罗刹牌，也是假？”
陆小凤叹口气，道
陆小凤道：“他仿造赝品时，总喜欢故意留下点痕迹，故意让别人去找。”
孤松道：“什样痕迹？”
陆小凤道：“譬如说，他若仿造韩干马，就往往会故意在马鬃间画条小毛虫。”
孤松道：“他仿造罗刹牌时，留下什样痕迹？”
陆小凤道：“罗刹牌反面，雕着诸神诸魔像，其中有个是散花天女。”
陆小凤笑笑，道：“个人最接近成功时候，往往就是他最大意时候。”
孤松道：“因为他认为成功已垂手可得，警戒之心就松，就会变得自大起来。”
陆小凤道：“所以这世上真正能成功人并不多。”
孤松沉默着，过很久，忽又问道：“还有件事想不通。”
陆小凤道：“你说。”
陆小凤点点头。
孤松道：“你早已看出他已跟方玉飞串通？”
陆小凤又点点头，道：“因为他们都做错件事。”
孤松道：“你说。”
陆小凤道：“那天寒梅本不该逼着去斗赵君武，他简直好像是故意在替方玉飞制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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