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道:“贾乐山。”
这人轻轻吐出口气,道:“你见过?”
陆小凤摇摇头。
这人道:“但你却认得。”
他手里捧着盏青铜灯,身后背着把乌鞘剑,灯形式精致古雅,剑形式也同样古雅精致,使得他这个人看来像是个已被禁制于地狱多年人,忽然受到魔咒所催,要将灾祸带到人间来幽灵鬼魂样。
甚至连灯光看来都是惨碧色,带着种说不出阴森之意。
端坐在椅子上这个人,也就忽然出现在灯光下。
炉火已将熄灭。
阴森森灯光,阴森森屋子,阴森森人。
陆小凤道:“阁下夤夜前来,就为说这几句话给听?”
这人道:“还有几句话。”
陆小凤道:“非听不可?”
这人道:“看来好像是。”
他说话虽然平和缓慢,可是声音里却带着种比针尖还尖锐锋芒。
地坐起来,仿佛生怕惊醒他身边人。
他身边没有人,他是不是生怕惊醒自己?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声轻轻叹息!
他身边虽然没有人,屋子里却有人。
黑暗中,隐约可见条朦朦胧胧人影,动也不动似坐在对面椅子上,也不知是什时候来,也不知坐多久。
他衣着很考究,很华丽,他神情高贵而优雅,他眼睛炯炯有神,带着种发号施令威严,可是他看起来,还是个阴森森人,甚至比站在他身后黑衣人更可怕。
陆小凤又笑,道:“果然不错。”
这人道:“不错?长得不错?”
陆小凤笑道:“阁下这副尊容,果然和想象中差不多。”
这人道:“你已知道是谁?”
陆小凤叹口气,索性又躺下去:“非听不可事,总是不会太好听,能够躺下来听,又何必坐着?”
这人道:“躺下来听,岂非对客人太疏慢些?”
陆小凤道:“阁下好像并不是客人,甚至连阁下尊容还未见到。”
这人道:“你要看看?这容易。”
他轻轻咳嗽声,后面门就忽然开,火星闪,灯光亮起,个黑衣劲装,黑巾蒙面,瘦削如兀鹰,挺立如标枪人,就忽然从黑暗中出现。
“醉乡路稳宜常至,他处不堪行。”这人叹息着,又道,“可是这条路若是去得太多,想必也样无趣得很。”
陆小凤笑。
无论谁都笑不出来时候,他却偏偏总是会忽然笑出来。
他微笑着道:“想不到阁下居然还是个有学问人。”
这人道:“不敢,只是心中偶有所感,就情不自禁说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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