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陆小凤这样浪子,才能解这种感觉是多珍贵。
所以他推开门时候,心里居然有点紧张。
这种时候,这种心情,他实在不愿个人走入间冷冰冰空屋子。
屋子里有人,人还没有走。
她背对着门,坐在灯下,乌黑柔软长发披在肩上。
陆小凤道:“因为还没有找到你们罗刹牌,还死不得。”
孤松先生又冷笑声,长袖忽然卷起,只听“呼”声,院子里树影婆娑,秋叶飞舞,他们三个人都已不见。
绝顶高明轻功,绝顶难缠脾气,无论谁有这样三个对头,心里都不会太愉快。
陆小凤用两根手指夹住片落叶,看看,又放下去,喃喃道:“叶子已枯透,再往北走两天,就要下雪,不怕冷人尽管跟着来吧!”
02
手段,却没有救人本事。”
陆小凤道:“刚才不是你们出手?”
孤松先生傲然道:“像这样凡铜废铁,老夫已有多年未曾入手。”
钉在阴童子咽喉上暗器,是根打造得极精巧三棱透骨钉,那些少女们也同样是死在这种钉下,就在这片刻间,他们脸已发黑,身子已开始收缩,钉上显然还淬着见血封喉剧毒。
陆小凤也知道这些暗器绝不是岁寒三友用。
她正在用把乌木梳子,慢慢梳着头——女人为什总喜欢用梳头来打发寂寞时刻?
屋子里还有灯。
他刚才临走时候,灯光本来很亮,现在即已暗淡很多。
门还是像他刚才走时候那样虚掩着,他忽然想到个他从来没有想到过问题:“她是不是还在等?”
他本来只希望丁香姨赶快走,走得愈远愈好,但是现在她如果真走,他心里定会觉得不太好受。
不管怎样,假如你知道有个人在你屋子里等着你,那你心里总会有种温暖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个孤独猎人,在寒冷冬天回去时,发现家里已有人为他升起火,他已不再寒冷和寂寞。
个人若是已有百步飞花、摘叶伤人内力,随随便便用几块碎石头,也能凭空击断别人弩箭飞刀,就绝不会再用这种歹毒暗器。
他不能不问问,只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这是谁下毒手?
孤松先生冷冷地打量着他,道:“久闻你是后起辈高手中,最精明厉害人物,但是却点也看不出。”
陆小凤忽然笑,道:“有时照镜子时候,也总是对自己觉得很失望。”
孤松先生道:“但是这路上你最好还是小心谨慎些,多加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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