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依旧照在窗户上,可是这温暖明亮阳光,却已变得比尖针还刺眼。
陆小凤闭上眼睛,仿佛立刻就看到
陆小凤心里忽然又有那种温暖感觉,却故意板着脸,道:“你找来干什?是不是想把那五万两银子还给?”
丁香姨也故意闭着眼睛,不理他!
陆小凤冷笑道:“个人若是有三十万两黄金,还要五万两银子干什?”
丁香姨还是不理他,可是紧闭着眼睛,却忽然有两行泪珠流下。
晶莹泪珠,慢慢地流过她嫣红面颊,看来就像是玫瑰花瓣上露珠。
门是虚掩着。
推开门,就可以嗅到阵阵比桂花还香香气。
屋子里没有桂花,却有个人,人躺在床上。
陆小凤并不是第次嗅到这种香气,这正是丁香姨身上香气。
丁香姨确很香。
有点酸疼,心里却愉快极。
只可惜他愉快总是不太长久。
他正想再装第五碗粥时候,外面忽然有个人送封信来。
信纸很考究,字也写得很秀气:“那骚狐狸子走没有?不敢找你,你敢不敢来找?不敢来是龟孙子。”
送信人,陆小凤认得是店里伙计,看这封信口气,陆小凤当然也看得出是丁香姨口气。
陆小凤心又软,慢慢地走过去,正想说几句比较温柔话。
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忽然发现件奇怪事——丁香姨人看来竟像是变得短些,棉被下半截竟像是空。
为什?
陆小凤连想都不敢想,把掀起这张上面绣着戏水鸳鸯棉被,然后他整个人都像是忽然沉入冷水里,全身上下都已冰冷。
丁香姨还是那香,那美,胸膛还是那丰满柔软,腰肢还是那柔弱纤细,可是,她双手、双脚却已不见!
躺在床上人,也正是这个很香人!
阳光照在窗户上,屋子里幽雅而安静,充满种令人从心里觉得喜悦温暖。
她躺在张宽大柔软床上,盖着条绣着戏水鸳鸯棉被。
鲜红被面,翠绿鸳鸯,她脸色嫣红,头发漆黑光亮,显见是刚刚特意修饰过。
女为悦己者容,她正在等着。
——她难道还没有死?
“这封信是谁叫你送来?”
“是位丁姑娘,就是昨天跟客官你起来那位丁姑娘。”
——她居然真还没有死?
陆小凤好像已把身子酸疼全都忘记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个忽然听见谭叫天在外面唱戏戏迷样,忽然跳起来:“她人在哪里?你快带去,不去是龟孙子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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