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寡妇长长吐出口气,就好像刚放下副很重担子。
——知道这世上还有个人能解自己悲痛和苦恼,无论对谁说来,都是件很不错事。
她看着陆小凤,眼睛里充满欣慰和感激:“自从到这里来之后,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来,敬你三杯。”
“再喝只怕就要醉。”
“醉又何妨?”她再举杯,“假如真能醉,更感激你。”
她抬头,盯着陆小凤:“等你见过他之后,定也会喜欢他这个人。”
陆小凤终于忍不住道:“你说是……”
花寡妇道:“说是老刀把子。”
陆小凤吃惊:“老刀把子?”
花寡妇点点头,道:“他就是在这里唯男人,知道你定想不到。”她笑笑,笑得很凄凉,“本来总认为这世界上已没有人会解,同情,可是他解,同情,而且出自真心。”
花寡妇道:“变不是,是他。”
她眼睛里雾忽然被划开线,被柄充满仇恨和悲痛利剑划开:“你永远不会想到他变成个什样人,更不会想到他做事有多可怕。”
陆小凤道:“可怕?”
花寡妇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会跟他好朋友上床?”她手握紧,眼中有泪珠滚下,“因为……因为他要这样做,他喜欢看……他甚至不惜跪下来求,甚至用他剑来逼……”
陆小凤忽然扭过头,饮尽杯中酒,他忽然觉得胃部抽缩,几乎忍不住要呕吐。
陆小凤道:“所以你献身给他?”
花寡妇道:“甚至可以为他牺牲切,就算他叫去死,也会去死,可是……可是……”她很快地又喝杯酒,“可是并不喜欢他,…………”
她没有说下去,这种情感本就是无法叙说,她知道陆小凤定能解。
陆小凤确能解,不但能解这种感情,也解老刀把子这个人。
“若是你,也会这样做。”他柔声道,“想他定是个很不平凡人。”
等他回头来时,花寡妇已悄悄地将面上泪痕擦干。
她也喝干杯中酒:“你定很奇怪,为什要告诉你这些事。”
陆小凤并不奇怪,点也不奇怪。
个人心里痛苦和悲伤,若是已被隐藏抑制得太久,总是要找个人倾诉。
花寡妇痛苦虽然有发泄,酒意却更浓:“他虽然已是个老人,却是个真正男人,与众不同男人,也许并不喜欢他,可是佩服他,只要能让他愉快,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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