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门外什
都没有，只有
个人，片黑暗。
叶灵
眼睛纵然在黑暗中看来，还是亮得像秋夜中升起第颗星。
她看着陆小凤，微笑着，道：“恭喜你。”
陆小凤不懂：“为什恭喜
？”
陆小凤自己也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站在座坟墓里，没有人、没有声音，灯光虽然还亮着，却仿佛已变得比黑暗还黑暗。
如果你什都看不见，连点希望都看不见，灯光对你又有什用？
也不知过
多久，他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动都没有动。
这里本就是个完全陌生地方，他能到哪里去？
他本已走入绝路，还能往哪里走？
他只有苦笑，因为他知道这些人纵然不是将军朋友，现在也已变成他对头。
个人刚到个陌生地方，忽然间就结下三十六个对头，无论对谁说来，都绝不是件很愉快事。
他只希望将军伤得不太重。
等他转头去看时，本来倒在碎石堆上将军，竟已不见。
他再回头，就看见个灰衣人慢慢地在往门外走，将军就在这个人怀抱里。
手指。
独无二陆小凤，独无二“灵犀指”。
他身子忽然斜斜飞起，伸出两根手指来轻轻弹，食指弹中将军拳头，中指弹着将军胸膛。
击就可以击碎石台铁拳，连钢刀都砍不开胸膛，他两根手指弹上去，有什用？
有用！
叶灵道：“因为你还没有死，个人只要能活着，就是件可贺可喜事。”
就在这时，他看见双眼睛，只手。
只又白又小手，双带着笑眼睛，叶灵正在门外向他招手。
陆小凤立刻走过去。
就算门外有百个陷阱、万种埋伏在等着他，他也会毫不迟疑地走出去。
因为他忽然发觉，那种绝望而无助孤独，远比死还可怕得多。
以陆小凤耳目之灵，居然没有发觉这个人是从哪里来，更没有发觉他怎能抱走将军，忽然间就已到门口。
陆小凤怔住。
灰衣人已走出门。
大厅里三十六个人也全都站起来，跟着他慢慢地走出去，没有个人回头再看陆小凤眼，就好像已经将陆小凤当作个死人。
无论多好看死人，也没有人愿意多看眼。
没有人能想象他这两指弹力量。
将军狂吼，飞出，跌下，重重地跌在碎石堆上。
大厅里还有三十六个人，却没有点声音，甚至连呼吸声音都没有。
三十六个人眼睛，都在瞪着陆小凤，眼睛里都带着种奇怪表情。
陆小凤在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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