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知道这句话非但不该问,而且问得多余。
——人在巴山夜雨孤灯下,心却在灯红酒绿间个可怜人身边。
他怎能控制
看到他们脸上表情,牛小姐本来想笑,也笑不出。
她甚至想走,走得远远,好让他们能单独相聚,互相倾诉他们思念。
想不到老实和尚反而叫住她:“也有样东西要你看看。”
“你要看什?”
老实和尚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地把他那件破烂宽大僧袍掀起来,露出他双腿。
“你说出来呀。”
老实和尚额上开始冒汗,却还是挣扎着回答:“这个故事里说和尚就是。”
牛小姐微笑,叹息。
“不管怎样,老实和尚毕竟还是不愧为老实和尚,果然是从来不说谎。”
她忽然把另外个穿黑披风女孩拉到老实和尚面前,替她脱下毡帽,脱出张清秀瘦弱、楚楚动人脸,脸颊上已有泪痕。
“可怜不要紧,要紧是,由怜生爱,爱就爱得没完没。”
“唯遗憾是,他是个和尚,而且是个出名老实和尚,总不能去弄几千两银子来替乐户女赎身,更不能明目张胆地把她从勾栏院里抢出来。”
“所以这位多情和尚只好悄然含恨而去,躲到个他认为别人绝对找不到地方,去苦苦相思,忏情悔过。”
说到这里,牛肉汤才停顿下,盯着老实和尚问:“你说这个故事好听不好听?”
听到这里,老实和尚本来已经很憔悴脸,几乎连点血色都没有,过很久才回答:“不好听。”
牛肉汤又怔住。
她看见这双腿,已经不像是双腿,而像是两根被折断枯枝,不但瘦弱,简直已干瘪退化。
最让人想不到是,这双腿足踝上,还锁着条极粗大铁链。
“锁是七巧堂精品,钥匙已被抛入绝壑,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打得开。”和尚说,“山下有个樵夫每天送碗菜饭来,还有瓯水。”
牛小姐忍不住问:“你为什要这样做?”
“你再看看她是谁?”
老实和尚怔住。
他当然知道她是谁,天荒地老,月陨星落,他都不会认不出她。
——小豆子,怎会是你?
小豆子泪也如豆。
“也觉得不好听,”牛小姐说,“像这悲伤故事,也不喜欢听。”
她叹口气:“只不过这个故事却是真,真有其人,真有其事。”
“哦?”
牛小姐又盯着和尚看半天,忽然又问:“你知不知道这个故事里说这个和尚是谁?”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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