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不该杀也不能杀
人，只有亡命。”金七两黯然道，“亡命之徒日子并不好过，总有
天会被追到。”
“为什
？”
“杀人之后，心慌意乱，总难免会留下些线索。”金七两说，“不管你轻功多高，不管你逃得多快，只要有点线索，别人就能追到你。”
“杀死柳乘风那个人，留下什线索？”
“他留下把刀。”金七两说，“把很特别刀。”
他口气中并没有什讥嘲之意，在历史上某些时期中，男人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都是很平常事。
尤其是在太平盛世，在士大夫那级阶层里，这种事更普遍。
金七两态度忽然变。
红阁真品并没有让他心动，陆小凤对这种事看法却感动他，使得他消除自卑，也使得他有种说不出知己之感。
这种感觉是很难掩饰，陆小凤当然立刻就看出来，所以立刻就问：“
想你定知道柳乘风这个人？”
“如果这不是假，就去上吊。”陆小凤说，“如果你晚上真戴着张红阁面具，恐怕连神仙都很难把你认出来。”
“红阁”就是朱停别号，朱停是个很绝很绝人，也是陆小凤老朋友。
特别强调这件事，只因为它是这个故事里非常重要关键之。
02
现在金七两样子好像也快要哭出来，被骗滋味有时候就好像吃大便样，既然已经吃下去，怎还吐得出来？
在江湖人心目中，刀就是刀，就正如人就是人样。人都可以杀，刀都可以杀人。
人用刀，刀杀人，人被杀，就好像鸡生蛋，蛋生鸡，鸡又生蛋那自然，也就像是，二是二，三是三那简单。
江湖人所讲道理，就是这样子。
如果他们说有
“知道。”金七两说，“去年他就来，而且已经死在这里。”
“他是怎死？”
“被人在暗巷中刺杀于刀下。”
金七两神情忽然变得很惨淡：“那就好像把田八太爷孙子刺死在暗巷中样，都是没来由事。”
“就因为你杀小小田，所以才会逃到这里来？”陆小凤问。
哭也不能哭，吐也不能吐，金七两只觉得嘴里又干又臭。
陆小凤很同情地看着他，用只很温暖手去拍他肩。
“你不必生气，也不必难过，只要你肯说老实话，定送你张真红阁。”
“如果你要问那个女人是谁，你就问错人。”金七两说，“从不看女人腿。”
“知道你不看！”陆小凤说，“你向只喜欢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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