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苦笑：“你说
真他妈对极
，
现在简直好像渐渐有
点快要佩服你。”
他又问这个小叫花：“可是如果没有这样冤大头来时候，你怎
办呢？”
“那只有靠第二种副业。”小叫花说，“第二种副业就是偷，有机会就偷，见钱就偷，六亲不认，能偷多少就偷多少，偷光为止。”
这就是这个小叫花生存原则。
可是陆小凤对他并没有点轻视意思，也没有想要把个大巴掌掴到他脸上去，反而心里觉得有种深沉悲哀。
小叫花也笑。
“大少爷，看起来你真是位大少爷。小叫花事，你当然不会懂。”
“哦？”
“像这样个小叫花，在这样个穷得几乎快要被别人杀掉煮成人肉汤地方，居然还能够活下去，当然还另有副业。”
“副业？”陆小凤问，“什副业？”
要怎办？”
“不怎办。”小叫花说，“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愿意从这里路过。就算多走几十里路，也没有人愿意从这条路上走。”
陆小凤盯着这个看起来又肮脏又讨厌又懒又多嘴小叫花看半天，忍不住问：“这个地方真这穷？”
小叫花叹口气：“不但穷，而且简直要把人都穷死。不但要穷死，别人就算还没有穷死，最少也已经穷得半死不活。”
“可是你好像还没有死。”陆小凤说。
——这个世界上岂非有很多很有面子人，生存原则和这个不要脸小叫花样。
03
这个小镇实在很贫穷，陆小凤走遍天涯，还从没有看到过比这里更贫穷荒瘠地方。
他实在不能解个像柳乘风那样人，为什
“要讲起这类事，可就是件很大学问。”小叫花忽然挺起胸坐起来，“在这方面，可真可以算是个专家。”
陆小凤对这个小叫花，好像愈来愈感兴趣。
小叫花又说：“老实告诉你，副业还不止种哩。只可惜在七八十种副业中，真正能够赚钱只有两种。”
“哪两种？”
“第种，最赚钱就是碰上你们这种从外地来冤大头。”他指着陆小凤说，“像你们这种冤大头钱不赚也白不赚，赚也是白赚。”
“那只不过还有点本事可以活下去。”
“什本事？”
“是个小叫花，是个小要饭。像这种人虽然穷，可是无论在什地方都可以活下去。”
陆小凤笑。
“记得你刚刚好像说过这地方人自己都好像穷得快要死，哪里还有什闲钱剩饭可以接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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