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酒是苦
，好苦。
酒既已在杯中，无论多
苦，都得喝下去。
是苦酒也好，是毒酒也好，你都得喝下去。
秋凤梧慢慢地站起来，转过身。
高立慢慢地点
点头，道：“
明白。”
秋凤梧道：“你真明白？”
高立道：“真。”
秋凤梧忽然不再说话，也不敢再看高立。
他眼睛里竟忽然充满悲伤和痛苦，
种无可奈何，无法化解悲伤和痛苦。
高立道：“现在呢？”
秋凤梧忽然笑笑，笑得很伤感，道：“现在才知道，既然生下来是姓秋人，就得挑起这副担子，既不能推诿，也不能逃避。”
高立面上带着沉思之色，缓缓道：“这担子虽重，但却也是种荣誉。”
其实那并不仅是种荣誉，也是种神圣责任和义务。
“孔雀山庄子孙只要活着天，就得为这种责任和荣誉奋斗到底。”
凤梧道：“孔雀山庄三百年声名，八十里基业，五百条人命，其实本都是建筑在个小小孔雀翎上。”
他表情更严肃，慢慢地接着道：“孔雀翎若已不存在，孔雀山庄也就会跟着毁灭。”
三百年声名，八十里基业，五百条人命全都毁灭。
他幸福美满家庭当然也得毁灭。
高立忽然明白，秋凤梧刚才为什要带他去看他家人。
他没有再说什，但等他走出门时，却又回头道：“还有件事忘告诉你。”
高立在听着。
秋凤梧道：“北六省
人为什总是要做些他不愿做，也不忍做事呢？
这岂非也正是全人类悲伤和痛苦。
没有风，但寒意却更重。
阴恻恻灯光似已完全静止、凝结，人心似也被冻住。
“会让双双好好活着。”
这就是他们生存目。
他们根本完全没有选择余地。
秋凤梧再次凝视着高立，缓缓道：“所以绝不能让孔雀山庄声名，毁在手里。”
高立神色忽然变得很平静，仿佛已下定决心。
秋凤梧嘴唇却已发白，接着道：“所以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秘密。”
还有那些死在孔雀翎下亡魂灵位。
这些人后代子孙，若知道孔雀翎已不存在，当然不会放过秋家人。
江湖人心中仇恨，本来就是永远也化解不开。
秋凤梧长叹道：“像们这种武林世家声名，就像是副很沉重担子，你只要接下它，就得永远挑下去。”
他慢慢地接着道：“本来不想接下这副担子，本来认为先人创下声名，和他们子孙并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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