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道：“
知道他住到这里来，为
只不过是想折磨你，但也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高立勉强笑
笑，道：“你刚才确替出
口气。”
双双道：“现在无论怎
样对他，他都绝不会报复，因为……”
她声音似也有些变，喘口大气，才接着道：“因为你若没有，就根本不会怕他，是不是？”
高立凝视着她，忽然把握住她肩，颤声道：“你……你在想什？”
麻锋这样做，也许正为要彻底摧毁他信心。
双双柔声道：“你在想什？”
高立道：“没什。”
双双道：“却忽然想到件事。”
高立道：“哦？”
麻锋刚拿起筷子，又放下。
他兀鹰般眼睛又瞪她很久，才沉声道：“你不会。”
双双点点头，道：“当然不会。”
麻锋什话都不再说，忽然站起来，走入厨房。
双双微笑道：“你到厨房去干什？”
凝视着桌上面，脸上连丁点表情都没有。
然后他就看到麻锋施施然走进来。
双双道：“是麻大爷？”
麻锋道：“是。”
双双道：“面凉，要不要去热热？”
他问这句话，只因他自己忽然想到件可怕事。
双双笑笑，笑得仿佛很凄凉，垂下头道：“什都没有想。”
高立道：“知道你心里在想什。”
他声音渐渐急促，接着道：“你若以为你死后，就可以放开手对付他，就可以杀他，你就完全错，
双双道：“他要等七天，也许只不过是因为他比你更没有把握。”
高立道：“也许。”
他承认，只因他不愿辩驳。
现在麻锋定比他坚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负担多沉重。
高手相争，死那个人通常总是不想死那个。
麻锋头也不回，冷冷道：“杀人喜欢自己杀，吃面也喜欢自己煮。”
客房里传出阵阵鼾声，麻锋竟似已睡着。
高立睡不着。
他脸上充满痛苦之色，因为他心里很矛盾，想去做件事，又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去做，他忽然发现自己对自己竟已全无信心。
这才是真正可怕。
麻锋道：“不必。”
双双道：“面若不够咸，这里还有佐料。”
她声音温柔而亲切，就像是个殷勤妻子，正在招待着她丈夫朋友。
麻锋看着她，看很久，忽然叹口气，道：“幸好要杀人不是你，你实在比你丈夫要镇定得多。”
双双笑笑，淡淡道：“你看这样女人，会不会在面里下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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