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
人应该是什
样子？”
“刚睡醒人，鞋底下不会有泥。”
葛新脚正好从被窝里露
出来，脚底确很脏……这是不是因为他刚才赤着脚溜出去过，还打出两筒七星透骨针？
“
脚面上也很脏。”葛新道，“不喜欢洗脚，据说洗脚伤元气。”
萧少英盯着他。
萧少英笑。
“这次也没有费力气。”他笑得实在有点令人毛骨悚然，“力气要留着杀人。”
“杀人？杀谁？”
“只杀
种人。”萧少英沉下脸，“想在背后暗算人。”
“谁敢暗算萧堂主？”
——这件事不能明察，只能暗访。
这句话虽然是他自己说，可是他并没有出去阻拦，他想看看萧少英用什新法子来处理这件事。
他也想看看葛新怎样应付。
门被撞开之后，屋子里居然没有响起惊呼怒喝声音。
葛新向是个很沉得住气人。
出这个人证据来。
他好像已认定这个人不是孙宾，就是葛新。
——暗算他那个人，确是个男人，他看得出，看得很清楚。
可是他却没有看见葛停香。
葛停香也没有回书房，此刻正站在院子外面短墙下，背负着双手听着院子里动静。
“你力气是不是也要留着杀人？在背后用暗器杀人？”
“只不过也只杀种人。”
“哪种人？”
“杀就死那种人。”
“人有失
“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葛新打个呵欠，“很难得有机会好好睡觉。”
“你刚才直都在睡觉。”
葛新点点头：“就因为总是睡不够，所以只要睡着，就睡得像死人样。”
“只可惜你看来并不像死人。”萧少英冷笑道，“也不像刚睡醒样子。”
看着萧少英闯进来，他居然还躺在床上没有动，只不过叹口气，喃喃道：“看来下次应该换种比较薄木板来做门才对。”
萧少英冷笑道：“不是换厚点？”
葛新摇摇头，道：“厚木板不好，定要换薄，愈薄愈好。”
萧少英忍不住问道：“为什？”
葛新道：“薄木板撞就破，那萧堂主下次要来时，就不会撞痛身子，也不必再费这大力气。”
他听见两下敲门声，只敲两下，葛新没有回应，也没有开门。
他知道萧少英绝不会在外面等着，更不会就这样走。
——这小子若要到个人屋里去，世上绝没有任何扇门能挡得住他。
“砰”声，门果然被撞开。
葛停香目中又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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