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夜来。”段玉字字道,“你就是花夜来,也就是这里龙抬头老大。”
女道士瞪着他,忽然笑,笑容又变得像以前样美丽动人。卢小云全身却已突然僵硬。
段玉道:“第次看见你,就有种很奇怪感觉,总觉得以前好像见过你。”
女道士在听着,仿佛正在倾听着别人说个很有趣故事。
段玉继续道:“你每天在这里出现时,都好像是朵刚摘下来鲜花,因为你晚上根本不在这里。”
她神情虽很镇静,可是眼睛里已有泪流下,忽然转过头:“你们只要告诉,到哪里去收他尸,别话都不必再说。”
段玉却偏偏是有话要说:“第次看见你,你也是忽然就出现,就像今天样。”
女道士没有回头,冷冷道:“你难道要出来时候,先敲锣告诉你?”
段玉道:“你并不是出来,而是回来。”
他看看她雪白裙子,慢慢接着道:“无论谁从这里面出来,都不会这干净。”
看几眼。
这个人当然是个女人,是个很灵活女人,不但美,而且风姿绰约,很会打扮。她穿得很考究,件紧身墨绿衫子,配着条曳地百褶长裙。雪白裙子,不但质料高贵,手工精致,颜色也配得很好。
这里老板娘终于出现。她装束打扮,就跟段玉第次看见她时,完全模样。可是她神情却已不同。她脸上,已没有那种动人微笑。她看着他们,慢慢地走过来。
段玉和卢九都已站起,迟疑着,仿佛不知道应该怎样对她说。
她却又用不着他们说,忽然笑笑,笑得很凄凉:“你们是不是来告诉,已是个寡妇?”
他轻轻叹息着,接着道:“因为你是花夜来,到晚上,你就要出去散播你香气。在夜色中,昏灯下,当然不会有人看得出你是刻意装扮过,更不会有人想到你白天竟是这小酒铺老板娘,何况那时别人早已被你香气迷醉。”
女道士霍然回过头,瞪着他:“你究竟想说什?”
段玉叹口气,道:“只不过想告诉你,你丈夫本不该死!”
女道士冷冷道:“该死难道是你?”
“确该死,”段玉居然又承认,“因为本该早已看出你是谁。”
“是谁?”
段玉点点头。
卢九却忍不住问:“你怎知道?”
女道士凄然笑道:“看得出。”
卢九道:“看得出们表情?”
女道士悲声道:“也早已看出,他……他最近神情总有点恍惚,好像已知道自己要有大祸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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