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不过是心里着急，急着想看看这画舫上有什
事令人恐惧。
他看见
。
跃上画舫，他立刻就看到。
船舱中布置得很雅致，四壁都贴着雪白
壁纸，使得这舱房看来就像是雪洞似。
艘无人画舫，正在绿水间荡漾着。
翠绿色顶，朱红栏杆，雕花窗子里，湘妃竹帘半卷。
窗前人呢？
春色正浓，湖上游船很多。
但却没有条船敢荡近这条画舫。
这目光就像是把刀，杀人刀。
凶刀！
每个人掌心都不觉已沁出冷汗。
就在这时，花丛外突然有个人大步奔来，大声道：“花夜来画舫已找着。”
这人光头麻面，浓眉大眼，正是昨天被段玉打下水和尚。
铁水脸色变，霍然回头，怒目瞪着那轻衣少女。
少女面上已无人色，捧起那新开酒瓶，惊呼声，酒瓶也从她手里跌落。
瓶中流出也是血。
血还是新鲜，还没有凝固。
少女失声道：“刚才这里面还明明是酒，怎会忽然变成血？”
满鲜红酒。
段玉微笑着，接过这杯酒。
他笑容突然冻结，双手也突然僵硬。
杯中盛竟不是酒，是血。
鲜红血！
所有船都远远就停下来，船上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条画舫，目中都带着惊慌恐惧之色，竟仿佛将这条画舫看成条鬼船，船上竟似满载着不祥灾祸。
突然间，艘快艇破水而来，箭般向这画舫驶过去。
铁水双手插着腰，纹风不动地站在船头，黑丝宽袍在风中猎猎飞舞，距离画舫还有四丈，他人已腾身而起。看来就像是绿波上突然飞起朵乌云，掠四丈，已飘然落在画舫上。
喝彩声中，段玉也跟着掠过去。
他并不是有心卖弄。
铁水道：“画舫在哪里？”
这和尚道：“就在长堤那边。”
他随手往后面指指，指尖竟似也在不停地发抖。
02
长堤外。
顾道人动容道：“酒化为血，是凶兆。”
王飞道：“凶兆？这里难道有什不祥事要发生？”
铁水沉着脸，字字道：“不错，这里只怕已有个人非死不可。”
王飞道：“谁？”
铁水没有回答，却慢慢地抬起头，锐利目光，慢慢地在每个人脸上扫过去。
“叮”地，金杯落地。
鲜血溅出。
铁水怒声说道：“敬酒不喝，你莫非要喝罚酒？”
段玉没有开口，只是垂着头，看着鲜红血，慢慢地流过碧绿草地。
卢九动容道：“这不是酒，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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