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苦笑道：“这小鬼
开口就好像要找人打架似
，也不知是谁得罪
他。”
华华凤也忍不住笑道：“这种人倒也算少见得很。”
段玉眨眨眼，道：“但
却见过个。”
华华凤道：“谁？”
段玉不说话，只笑。
华华凤接着道：“先来二十碗花雕，用筒子装来。”
小癞痢又用斜眼瞪着她，脸上这才稍微露出点好颜色。
在这里只有种人才是受欢迎，受尊敬，那就是酒量好人。
阴暗柜台外，居然还挂着副对联。
“肚饥饭盅小，鱼美酒肠宽。”
已经有两个长着酒糟鼻老头子在喝酒。
华华凤和段玉已坐下来等半天，那小癞痢还未过来招呼。
段玉试探着问道：“你就是这里老板？”
小癞痢翻翻白眼，道：“若是这里老板，这地方就该叫小癞痢。”
段玉道：“老板是谁？”
01
用竹竿高高挑起青布酒帘，已洗得发白，上面写着三个龙飞凤舞大字。
就是顾道人这三个字。
“顾道人”竟是个酒馆名字。
这酒馆只不过是三间用木板搭成小屋，屋子里阴暗而潮湿，堆满酒缸。
华华凤瞪着他，咬着嘴唇道：“你假如敢说是，就真毒死你。”
然后她自己也笑。
他们虽然初相识，但现在却已忽然觉得像是多年朋友。
这时，那小癞痢总算已将五筒酒送来，“砰”地，放在酒缸上，又扭
段玉又忍不住问道：“这里也卖醋鱼？”
小癞痢道：“不卖。”
段玉道：“可是这副对联……”
小癞痢道：“对联是对联，鱼是鱼。”
他翻着白眼走，好像连看都懒得再看段玉。
小癞痢手往那酒帘上指，说道：“你不认得字？”
段玉笑说道：“原来这个地方真有个姓顾道人。”
小癞痢用斜眼瞪着他，道：“你们到底喝不喝酒？”
华华凤瞪起眼，道：“不喝酒来干什
？”
小癞痢道：“要多少酒？”
木屋前竹棚下，也摆着只只大酒缸，酒缸上铺着白木板，就算是喝酒桌子，客人们就坐在旁边小板凳上喝酒。
杭州城里有很多冷酒店，也都是这样子。
这里酒店只卖冷酒，没有热菜，最多只准备点煮花生、盐青豆、小豆干下酒，所以来也多半是会喝酒老客人。
这种人只要有酒喝就行，既不分地方，也不分时候，所以现在虽然还是上午，但这酒店桌子却已摆起来。
个斜眼小癞痢，正将大盆盐水煮毛豆子从里面搬出来，摆在柜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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