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很轻，却很不稳定，可以想象他
老人仰面向天，天空澄蓝。
他憔悴衰老疲倦
脸上忽然又露出种又虔诚又迷惘又恐惧神色。
“这是巧合，也是天意，巧合往往就是天意。”老人说，“是天意借人手做出来。”
——天意无常，天意难测，天意也难信，可是又有谁能完全不信？
03
杨铮接着说：“但是
知道，因为家父曾经告诉过，世上确有这种其薄如纸薄刀。”
磨刀老人脸色忽然也变得像杨铮刚才
样，忽然问杨铮：“你知道是谁托邵大师炼那柄‘灵空’？”
“是谁？”
“就是万君武。”老人说，“那时他还在壮年，他刀法已练成，还想学剑，他知道那柄剑被邵大师毁
之后并没有说什
，因为他也相信那是柄凶剑，而且那时候他已经有把鱼鳞紫金刀。”
“但是他却不知道邵大师又用那柄剑残铁炼成柄薄刀。”
不惜以身相殉。”
杨铮悚然，连骨髓里都仿佛透出股寒意，过很久才说：“那柄薄刀下落也知道。”
“刀在哪里？”
“定在应无物唯弟子手里。”
“他弟子是谁？”
屋子里还是片雪白，没有污垢，没有血腥，甚至连点灰尘都没有。
身白衣如雪狄青麟盘膝端坐在个蒲团上，对面也有个蒲团，上面必定还留着应无物气息，可是应无物这个人却已永远消失。
他尸体并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但是现在却已永远消失。
如果狄青麟要消灭个人，就定能找出种最简单最直接最有效法子。
门外长廊上已经有脚步声传来，是三个人脚步声。
“他当然更想不到自己后来竟会死在那柄薄刀下。”老人又问杨铮，“这是不是天意？”
“不知道。”杨铮说，“只知道现在要做事也是应无物绝对想不到。”
“你要去做什事？”
“要去杀狄青麟。”杨铮说，“用应无物向邵大师换那柄薄刀剑谱招式，去杀死他唯弟子。”
他也问老人：“这是巧合，还是天意？”
“世袭等侯狄青麟。”
“你怎知道？”
“因为知道他用这把刀杀过个人。”杨铮说，“用这种刀杀人，如果动作够快，外面就看不出伤口，血也流不出来，可是被刺杀人却定会因为内部大量出血而立刻毙命。必死无救。”
“你知道他杀是谁？”
“他杀是万君武。”杨铮说，“就因为谁也看不到他刺杀万君武那刀伤口，所以谁也不知道万君武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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