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又发出赞叹声，不但佩服万君武
眼力，对这匹看来毫不起眼瘦马也立刻刮目相看
，甚至有人在抢着要出价竞争，就算明知争不过他，能够和河朔大侠争
争，败也有光彩。
最高价喊出是“九千五百两”，这已经是很大数字。
万君武只慢慢地伸出三根手指，比个手势，裘总管立刻大声宣布：“万大侠出价三万两，还有没有人出价更高？”
没有。每个人都闭上嘴。万君武意气飞扬，正准备亲自入栏牵马，忽然听见有个人说：“
出三万零三两。”
万君武脸色立刻沉下去，喃喃地说：“早就知道这小子定会来捣乱。”
万君武眼睛更亮。
“酒鬼？它是不是定要先喝点酒才有精神？”
“就是这样子。”裘行健叹息，“如果马料里没有掺酒，它连口也不肯吃。”
“它叫什
名字？”
“叫老酒。”
他忽然说起少年时朋友和只没腿鸡，谁也不明白他是什意思。
裘行健也不懂，忍不住问：“鸡怎没有腿？”
“因为那只鸡两只腿，都已经先被他切下来留给自己吃。”万君武淡淡地说，“裘总管岂非也跟他样，总是要把好马藏起来留给自己？”
裘行健立刻否认：“万大侠法眼无双，在万大侠面前，怎会做那种事？”
万君武眼睛忽然射出刀锋般光：“那裘总管为什要把那匹马藏起来？”
裘行健却喜形于色，大笑道：“想不到狄小侯终于还是及时赶来！”
人丛立刻分开，大家都想瞧瞧这位世袭等侯，当今天下第风流侠
万君武霍然长身而起，大步走过去，目光炯炯，盯着这匹马，忽然仰面大笑！
“老酒，好！好极。”他大笑道，“老酒才有劲，而且愈往后面愈有劲，敢打赌，神箭若是跟它共驰五百里，前面百里神箭必定领先，可是跑毕全程后，它必定可以超前两百里。”
他盯着裘行健：“你敢不敢跟赌？”
裘行健沉默半天，忽然也大笑，大笑着挑起根大拇指。
“万大侠果然好眼力，果然什事都瞒不过万大侠法眼。”
他眼睛盯着最后面个马栏，马栏中只有十几匹被人挑剩下瘦马，其中有匹毛色黄中带褐，身子瘦如弓背，独立在马栏角，懒懒地提不起精神，却和别马都保持着段距离，就好像不屑和它们为伍似。
裘行健皱皱眉。
“万大侠说难道是那匹？”
“就是它。”
裘行健苦笑：“那匹马是个酒鬼，万大侠怎会看上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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