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街终于接过这壶酒,勉强笑笑,道:“你也陪杯。”
蓝天猛道:“不喝。”
他笑得仿佛也有些勉强:“嘴里血还没有干,滴酒也不能喝。”
柳长街又笑笑,道:“不喝也得喝。”
蓝天猛怔住。
他已不是那种热情冲动少年,已不会大哭大笑,他只是痴痴地站着,就像是变成石头人。
蓝天猛居然也在叹息。
“从不劝人喝酒,可是现在……”他居然捧着壶酒走过来,“现在你确实需要喝两杯。”
酒是热。
他显然早已为柳长街准备。
“去就永不复返地方?”
胡力黯然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你还年轻,你定要把这种事看开些。”
柳长街人已僵硬。
胡月儿难道真已死?
她时时刻刻都在叮咛他,要他好好地活下去,她自己为什要死?
兄弟,兄弟之间,是绝不能有任何东西挡住。”
龙五突然冷笑,道:“好双兄弟,条走狗,只狐狸。”
胡力居然面不改色,还是微笑着道:“你最好也记住,只要们这样兄弟还活着,你们这些人就个个全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铁栅已撤开。
胡力忽然又道:“把东西送给柳大爷去,把那条毒龙拖过来,让好好看看他。”
“不喝也得喝。”这是什话,谁知柳长街还有更不像话事做出来。
他居然提起酒壶,想往蓝天猛嘴里灌。
蓝天猛脸色变。
那满面刀疤老人脸色也变。
只有胡力,却还是面无表情,突然挥
个心已碎人,除酒之外,世上还有什别安慰?
喝这壶酒又如何?
酒入愁肠,岂非也同样要化作相思泪?
可是,不喝又如何呢?
能痛痛快快地醉场,总是好。
为什死得这突然,死得这早!
柳长街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
可是他不能不信。
胡力叹息着,显得更苍老、更憔悴:“她从小就有种治不好恶疾,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随时随地都会去。她直瞒着你,始终不肯嫁给你,就是为怕你伤心。”
柳长街没有动,没有开口。
老人家立刻捧着个锦缎包袱走过来,包袱里竟只不过是套蓝布衣服。
正是胡月儿和柳长街定情之夜,穿那套衣服,衣服上还带着她香气。
胡力道:“这是她临去之前,特地要留下来给你。”
柳长街心在往下沉:“她……她到什地方去?”
胡力苍老憔悴脸上,露出满面悲伤:“个每人都要去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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