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街盯着她，好像恨不得能将目光穿入水里：“现在
看见
，只不过是你
小部分而已，还有大部分都看不见。”
相思夫人道：“你想看多少？”
柳长街道：“全部。”
相思夫人脸上，又仿佛起
阵红晕：“你野心倒不小。”
柳长街道：“没有野心男人，根本就不能算是真正男人。”
柳长街笑道：“怕死？为什
要怕死？天地如逆旅，人生如过客，生又有何欢，死又有何惧？”
相思夫人嫣然道：“原来你也是个有学问人。”
柳长街微笑，道：“古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只要能看见夫人，也样死而无憾。”
相思夫人眼波流动，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看见？”
柳长街道：“朝思暮想，总算已如愿。”
柳长街道：“是。”
相思夫人道：“你眼睛好像没有闭上。”
柳长街叹口气，道：“冒着千辛万苦，九死生，就是为要来见你面，现在总算已来，怎肯闭上眼睛？”
相思夫人道：“可是正在洗澡。”
柳长街笑笑：“就因为听见你在洗澡，所以更不肯闭上眼睛。”
音却比灯光更温柔、更迷人。
柳长街却并没有闭上眼睛—— 他若是真闭上眼睛，那才是怪事。
走段路，他眼前就豁然开朗，就仿佛忽然走入仙境，甚至比仙境中风光更绮丽。
片绵绣中，居然还有个用白木栏杆围住温泉水池。
人就在水池里，却只露出个头。
相思夫人咬着嘴唇，道：“若真让你看，你说不定又会有别野心。”
柳
相思夫人道：“那现在是不是已可以死？”
柳长街道：“还不行。”
相思夫人道：“你还没有看够？”
柳长街笑道：“非但还没有看够，看到地方也还不够多。”
相思夫人瞪着眼，仿佛不懂。
相思夫人也叹口气，道：“看来你非但不听话，而且也不是个老实人。”
柳长街道：“说都是老实话。”
相思夫人道：“你不怕挖出你眼睛来？”
柳长街道：“连砍脑袋都不怕，何况挖眼睛。”
相思夫人道：“你不怕死？”
乌云般长发飘浮在水上，更衬出她脸如春花，肤如凝脂。
只可惜水并不是清水。
柳长街叹口气，他知道水面看不见那部分，定更动人。
相思夫人双明媚如秋水横波眼睛，正在看着他眼睛，似笑非笑，又喜又嗔，说话声音更美如山谷黄莺。
“是不是要你闭着眼睛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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