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匆匆走上
酒楼，两个锦衣华服、很有气派
人。
看见他们，酒楼上很多人都站起来，脸上都带着尊敬之色，躬身为礼。
附近八里之内，不认得“金鞭银刀，段氏双英”人还不多，敢对他们失礼人更没有几个。
段氏兄弟却没有招呼他们，也没有招呼杜七，只走过来，将桌上草帽掀起
角，往帽子里看看，脸色突然苍白。
兄弟两人对望眼，段英道：“不错。”
杜七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佩刀大汉咬咬牙，突又挥刀。
他左手也摆在桌上，他竟刀剁下自己左手：“这够不够？”
杜七终于看他眼，点点头，道：“走！”
佩刀大汉脸色已因痛苦而扭曲变形，却又长长吐出口气，道：“多谢。”
黄昏，黄昏前。
街上人正多，突然有骑快马急驰而来，撞翻三个人、两个摊子、辆独轮车。
马上人腰悬长刀，精悍矫健，看见天香楼招牌，突然从马鞍上飞起，凌空翻身，箭般蹿入酒楼。
楼上阵骚动，杜七没有动。
佩刀大汉看见杜七，全身肌肉都似已立刻僵硬，长长吐出口气，才大步走过来。
01
杜七手放在桌上，却被顶马连坡大草帽盖住。
是左手。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
要用帽子盖住自己手。
杜七当然不止只手，他右手里拿着块硬馍，他人就和这块硬馍样，又干、又冷、又硬！
段杰已经垂下手，躬身道：“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杜七没有
他没有再说个字，就踉跄冲下酒楼。
这大汉行动矫健，武功极高，为什往他帽子里看眼，就心甘情愿地砍下自己只手？而且还像是对杜七很感激？
这帽子里究竟有什秘密？
没有人知道。
黄昏，正是黄昏。
他并没有招呼杜七，却俯下身，将桌上草帽掀起角，往里面看眼，赤红脸突然苍白，喃喃道：“不错，是你。”
杜七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佩刀大汉手翻，刀出鞘，刀光闪，急削自己左手。
两截血淋淋手指落在桌上，是小指和无名指。
佩刀大汉苍白脸上冷汗雨点般滚落，声音也已嘶哑：“这够不够？”
这里是酒楼，天香楼。
桌上有菜，也有酒。
可是他却动也没有动，连茶水都没有喝，只是在慢慢地啃着这块他自己带来硬馍。
杜七是个很谨慎人，他不愿别人发现他被毒死在酒楼上。
他自己算过，江湖中想杀他人至少有七百七十个，可是他现在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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