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郎冷冷道:“也没有什别困难,只要你肯闭上嘴,就算是帮个大忙。”
沈璧君又怔住。
像萧十郎这样不通情理人,倒也确少见得很。
就在这时,突听阵脚步声响,两个人匆匆走进来。
这破庙里居然还有人会来,更是令人想不到事。
沈璧君渐渐已觉得这人点也不可怕,非但不可怕,甚至还有些可怜,她忍不住想对这人知道得更多些。
人们对他们不解人,总是会生出种特别强烈好奇心,这份好奇心,往往又会引起许多种别感情。
沈璧君试探着问道:“这地方就是你家?”
萧十郎道:“最近常常住在这里。”
沈璧君道:“以前呢?”
什医道,但它们受伤时候,也会去找些药草来治伤,再找个地方躲起来。”
沈璧君道:“真有这种事?”
萧十郎道:“曾经看到过匹狼,被山猫咬伤后,竟逃到个沼泽中去,那时还以为它是在找自己坟墓。”
沈璧君道:“它难道不是?”
萧十郎笑笑,道:“它在那沼泽中躺两天,就又活,原来它早已知道有许多药草腐烂在那沼泽里,它早已知道该如何照顾自己。”
只见这两人都是相貌堂堂,衣衫华丽,气派都不小,佩刀人年纪较长,佩剑看来只有三十左右。
这种人会到这种地方来,就令人奇怪。
更令人奇怪是,
萧十郎道:“以前事已全都忘,以后事从不去想它。”
沈璧君道:“你……你难道没有家?”
萧十郎道:“个人为什要有家?流浪天下,四海为家,岂非更愉快得多?”
当个人说自己宁愿没有家时,往往就表示他想要个家,只不过“家”并不只是间屋子,并不是很容易就可建立——要毁掉却很容易。
沈璧君忍不住轻轻叹口气,道:“每个人迟早都要有个家,你若是有什困难,也许可以帮助你……”
沈璧君第次看到他笑容,似乎只有在谈到野兽时,他才会笑。他甚至根本不愿意谈起人。
萧十郎还在笑着,笑容却已有些凄凉,慢慢地接着道:“其实人也和野兽样,若没有别人照顾,就只好自己照顾自己。”
人真也和野兽样?
若是在两天之前,沈璧君听到这种话,定会认为说话人是个疯子;但现在,她却已忽然能体会这句话中凄凉辛酸之意。
她这生中,时时刻刻都有人在陪伴着她,照顾着她,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寂寞与孤独竟是如此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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