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未,突见沈浪手掌翻,用小指将酒杯扣在掌心,却以食、拇、中三指,捏着瓶口,将老人手中酒樽,轻轻夺过来。
那老人面不改色,仍然笑道:“相公莫非要自己倒酒?”
沈浪笑而不答,却推开窗子,向下面瞧瞧,然后伸出酒樽,竟将樽酒全都倒在窗外。
老人终于变色,道:“相公这是为什?”
沈浪笑道:“老丈这第七杯酒,在下万万不敢拜领。”
乔五道:“看来,他与沈相公之间,必定有什过不去之处,否则又怎才见面,便不惜以内力相拼?”
熊猫儿道:“对……嗯,不对,他若和沈浪真有什仇恨,却为何不肯言明,反要装出副笑脸?”
乔五皱眉沉吟道:“嗯,这话也不错……”
目光触处,只见那酒樽与酒杯终于分开来。
沈浪居然还是将那杯酒饮而尽,居然还是笑道:“好酒。”
有些动……哎呀!你瞧他那酒杯。”
乔五亦自失声道:“他那酒杯难道缺个口?”
熊猫儿道:“那酒杯方才明明还是好,但此刻竟被那老儿酒樽压个缺口……嘿,你再瞧那酒樽。”
乔五笑道:“这酒樽瓶口已弯……”
花四姑笑道:“不错,你两人此刻总该已瞧出,他两人表面在客客气气喝酒,其实早已在暗暗较量上。”
老人怒道:“你既然喝前面六杯,更该喝下这第七杯,你此刻既要对老夫如此无礼,方才为何又要将那六杯酒喝下去?”
沈浪微微笑道:“只因那六杯酒喝得,这第七杯酒却是喝不得
那老人“砰”地放下酒樽,整个瓶口突然中断,落下来,但老人却也还是若无其事,笑道:“此酒自然是好……老朽调制酒,好总是留在后面。”
沈浪笑道:“如此说来,这第七杯酒想必更妙。”
老人笑道:“妙与不妙,尝便知。”缓缓吸口气,取起第七只酒樽,缓缓伸出去。
沈浪亦自含笑端起第七只酒杯,缓缓迎过来。
熊猫儿皱眉道:“这老儿倒也奇怪,明知内力不及沈浪,为何还要……”
熊猫儿叹道:“不想这老儿竟有如此深厚内力,竟能和沈浪较量个不相上下,这倒是出人意外得很。”
乔五沉声吟道:“依看,还是沈相公占上风。”
熊猫儿道:“自然是沈浪占上风,但能让沈浪出这许多气力人,江湖中又有几个?”
乔五叹道:“这倒是实话。”
熊猫儿道:“所以愈想愈觉这老儿奇怪,武功如此高,人却是残废,神情如此奇特,你却想不出他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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