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望喃喃道：“可怜
孩子……”
朱七七埋着头，不依道：“你瞧你，又说
，你说，你说
有什
可怜？”
金无望叹道：“你又何苦为要气沈浪而跟着？你又何苦……”
朱七七大声截口道：“不是为沈浪，自己愿意跟着你。”
金无望道：“但沈浪来追你回去如何？”
此时此刻此地再见着金无望，朱七七真有如见到她最最亲热亲人
般，也说不出是悲，是喜？
不管是悲是喜，她却大呼声扑上去，扑进金无望怀抱，抱住他，比上次抱得更紧。
金无望发际、肩头，都结满冰雪，他面上也像是结满冰雪，但双目光，却是火热。
他火热目光，凝注着远方冰雪。
良久，他自长叹声，道：“你真跟来……你何苦来呢？”
沈浪伸手要去拉她，但心念转，却又住手，望着朱七七逐渐远去身影，他嘴角似是泛起丝微笑……
朱七七放足急奔，奔出十数丈开外，偷偷回头望，呀，那狠心沈浪，该死沈浪竟未追来。
再往前瞧，金无望也走得踪影不见。
漫天飞雪，雪花没头没脸地向她扑过去，眼前白茫茫片，心里又是悲哀，又是气恼，又是失望……
她忍不住又哭出声来。她边哭边跑，泪水遮住她眼睛，她既不辨方向，也不辨路途，只是发狂向前奔……
朱七七道：“睬都不睬他。”
金无望道：“真？”
朱七七头，埋在他胸膛上，带着哭声笑道：“自然要如此，真跟着你……从此以后，你永远再也不会寂寞，难道……难道你不高兴？”
金无望道：“从此你永远都要跟着？”
朱七七道：“嗯！永远都要跟着你，永远不离开，你就算赶走，也不会走……但你也永远不会赶走，是？”
金无望苦笑声，道：“可怜孩子……”
朱七七道：“不，不，不可怜，才不可怜呢，有你陪着，还可怜什？你从此可再也不准说可怜。”
前途茫茫，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纵然辨清方向，辨清路途，又有什用？
眼泪，好像要结成冰。
她狠命地用衣袖擦去泪痕，喃喃道：“好，姓沈，你不拉，看真死，你对不对得住你良心，但……但为什不死呢……为什不死呢……”
她又举手擦眼泪，却突然撞进个人怀里。
这撞竟撞得她连退出去四五步，方自站稳，她正待怒骂，猛抬头，石像般站在她面前，却正又是金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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