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道：“你真
未骗
？那
问你，你昨夜若是好生睡
，此刻两只眼睛，为何红得跟桃子似？”
白飞飞苍白脸，顿时红，吃吃道：“…………”
她生怕朱七七责骂于她，竟骇得说不出话来。
哪知朱七七却嫣然
笑，道：“你昨夜既未睡着，那再问你，你屋子便在沈相公隔壁，可知道沈相公昨夜是否出去？”
白飞飞这才放心，道：“沈相公昨夜回来时，似乎已酩酊大醉，倒上床，便睡着，连在隔壁都可听到他鼾声。”
朱七七惊转身，垂首站在她身后，却是白飞飞，她暗中在男子窗外偷听，岂非亏心之极。
但此刻被人撞见，她终是不免有些羞恼，面色沉，刚要发作，但心念转，又压下火气，笑道：“你早，你昨夜睡得好？”
这两天她见白飞飞便觉有气，此刻忽然如此和颜悦色地说话，白飞飞竟似有些受宠若惊，垂首道：“多谢姑娘关心，……睡得还好。”
朱七七道：“你抬起头来，让瞧瞧。”
白飞飞“嗯”声，抬起头来。
朱七七喜道：“真？”
熊猫儿道：“自是真，但却非今夜，今夜咱们先回去，到明日，你不妨再从长计议，好歹也得将这妓院真相查出。”
朱七七沉吟半晌，道：“你说话可算数？”
熊猫儿道：“说话，就如钉子钉在墙上般，个钉子个眼。”
朱七七道：“好，也依你这次，且等到明天再说。”
朱七七忖思半晌，皱皱眉
这时大雪已住，朝日初升，金黄色阳光，照在白飞飞脸上，照着她鬓边耳角处女茸毛……
朱七七叹口气，道：“当真是天香国色，见犹怜，难怪那些男人们见你，要发狂。”
白飞飞只当她醋劲又要发作，惶然道：“……怎比得上姑娘……”
朱七七笑道：“你也莫要客气，但……但也不该骗。”
白飞飞吃惊道：“怎敢骗姑娘。”
两人回到欧阳家，宅中人早已安歇，似乎并没有人发觉他两人夜半离去之事，两人招呼声，便悄然回房。
冬夜虽长，两人经过这番折腾，已过去大半夜，朱七七迷迷糊糊地打个盹儿，张开眼来，日色已白。
她张着眼在床上出神半晌，想会儿心思，似乎愈想愈觉不对，突然推被而起，匆匆穿起衣服，奔向沈浪卧房。
房门紧闭，她便待拍门，但想想，又绕到窗口，侧着耳朵去听，只听沈浪鼻息沉沉，竟然睡得极熟。
忽然身后人轻唤道：“姑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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