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不觉大是开心起来,但走几步,她心里转突又想到:“奇怪是,他们明知已知道秘密为何还放出来,那绯衣少年莫非疯,如此来,他母亲辛苦建立基业,岂非要从此毁于旦?他怎会为做出此等事情?这岂非不可能……不可能……”
她嘴里说着不可能,嘴角却又泛出笑容,因她以为自己这“不可能”事,寻出个解释:“既能为沈浪牺牲切,那少年自然也能为牺牲切,这爱情力量,岂非向都伟大得很。”
想到这里,她心头只觉甜甜,再无疑虑。这时正是黄昏,满天夕阳如锦,映得街上每个人俱是容光焕发。
朱七七但觉自己生从未遇着过这可爱天气,遇着过这多可爱人,她身子轻飘飘,似乎要在夕阳中飞起来。
但夜色瞬即来临,朱七七也立时发
热闹已极。
但朱七七在这热闹棺材店里,心底却又不禁泛起阵恐怖之意,棺材店,为什是棺材店?莫非那地道中常有死人……方才那出口,莫非就是专为送死人出来?……死人抬出来,就装进棺材送出去,那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棺材店里抬出棺材,本是天经地义事,谁也不会注意……那地道中就算天死个二三十个人,也不会有人发现……这些人杀人计划,端是又安全,又神秘……
她愈想愈觉奇诡,愈想愈恐怖,当下倒抽口凉气,放横心,咬紧牙关,垂首冲出去。
外面便是棺材店门面,果然有两个店伙正在招呼着客人买棺材,这两个店伙个是麻子,另个嘴唇缺块,说话有些不清,房子里有个高高柜台,柜台上架着称银子天平。
朱七七将这切都牢记在心,忖道:“只要记准这家棺材店,就可带沈浪来……”
只见那客人正在眼睁睁地瞧着她,那两个店伙倒未对她留意,朱七七又是奇怪,又是欢喜,三脚两步,便走出去,脚踏上外面街道,瞧见那熙来攘往人群,她心里当真是说不出高兴。
她垂首冲到街道对面,才敢回头探望,只见那家棺材店大门上横挂着块黑字招牌,写是“王森记”三个大字。
两旁竟还挂着副对联:“唯恐生意太好;但愿主顾莫来。”
对联虽不工整,含义倒也颇为隽永。
朱七七这时嘴角才露出丝笑意,将这招牌对联,全都紧紧记在心里,暗道:“跑得和尚跑不庙,只要记着你们地方,还怕你们跑到哪里去,独力破这震动天下大阴谋、大秘密,沈浪总不能再说无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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