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中可说没有人不是武林中等高手,屠娇娇、白开心、万花剑左春生、神眼书生骆明道,这几人轻功在江湖中更是赫赫有名,但他们见到这人轻功,还是不免吃惊。
李大嘴他们更知道半人半鬼阴九幽只要缠住个人,便如附骨之疽,永远不会让那人脱身。但这人竟轻轻松松地就自阴九幽身旁掠入船舱来,可见他轻功竟比身法如幽灵般阴九幽还高明得多。
他们实在不敢想象这人是谁!因为除移花宫主和燕南天外,世上有这高轻功人实在不多。
但这人并不是燕南天,自然更不会是移花宫主。灯光下,只见他身高不满三尺,竟是个侏儒。别侏儒长得必定奇形怪状,难看得很,这侏儒却是不同,他头、手、脚和身子发育都很相称,张脸更是眉清目秀,而且颔下还冒着五绺须,看来居然仙风道骨,很有几分道气。
他身上打扮,却是非道非俗,穿着件青灰色短袍,背后还斜插着剑——这柄剑比别人匕首还短两寸,就像是小孩子玩具。若是小孩子见到这人,定会拉起他手,要他陪自己捉迷藏;若是走江湖卖艺见到此人,定要认为是奇货可居;若是贵胄大臣见着此人,定要将他引见给帝王,作宫廷弄臣。
森森语声叱道:“什人?”
又听得人笑道:“不是人!”
这两句话传入耳里,大家不禁全都惊。
李大嘴他们虽然明知阴九幽必定游魂般在附近,但他遇见人却是谁呢?“不是人”这四个字,是阴九幽自己常说。
阴九幽显然也怔怔,才怪笑着道:“你不是人,难道还是鬼?”
但屠娇娇见到此人,却忽然笑不出。杜杀、李大嘴瞧见她面上变颜色,心里也忽然想起个人来。
这时阴九幽也跟着掠进船舱,似乎想要向这人出手,但屠娇娇、李大嘴却赶紧拦住他,在他耳旁悄悄说两句话。阴九幽面色也变变,拍出去手也立刻缩回去。
只见这人四下作个揖,笑嘻嘻道:“不
那人道:“点也不错。”
阴九幽笑道:“你是鬼?你可知道是什?”
那人道:“你只不过是‘半人半鬼’,却是整个鬼,你还有半是人,却完完全全不是人。”
听到这里,白开心忍不住拍手大笑道:“妙极妙极,想不到阴九幽今天真是白日见鬼。”大家虽然都很惊讶,也不禁都觉得有些好笑。
只听那人大笑道:“点也不错,你们全都白日见鬼,就是白日鬼!”笑声中,条人影已自舱外风般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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