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举起那酒坛，为他们个个倒
杯酒。铁心兰和花无缺望着面前
酒，也不知是喝好，还是不喝好。
黑衣人自己先仰脖子干
杯，瞪眼道：“喝呀！你们难道怕酒中有毒不成？”
花无缺还在怀疑着，铁心兰已大声道：“对不起，
们没有和陌生人喝酒习惯，你若要敬们酒，至少总得先说出你是谁。”
黑衣人道：“你也莫管是谁，只要知道是江小鱼朋友就好。”
铁心兰瞪眼瞧他半晌，道：“好，你既是江小鱼朋友，就喝这杯。”
“江小鱼”这三个字说出来，那黑衣人突然抛下鸭头，放下酒杯，目光闪电般向他们扫过去。
铁心兰饮而尽，脸更红。她脸上虽有笑容，目中却似含有泪光，悠悠道：“若也是个男人，那有多好……”
她抬起头，忽然发觉个干枯瘦削黑衣人，已走到面前，双发亮眼睛，不停地在他们脸上打转。
花无缺和铁心兰都怔住。
这黑衣人上上下下，打量他们几眼，忽然向花无缺道：“你就是花无缺？”
星光更亮。
他箕踞在板凳上，面啃着鸭头，面喝着酒，神思却已似飞到远方。
个落拓人，坐在简陋面摊上喝酒，追悼着逝去青春与欢乐，这本是极普通情况。铁心兰和花无缺也没有留意他。
他们天南地北地聊着，但后来他们忽然发现，无论他们聊什
，都好像总和小鱼儿有些关系。
花无缺笑道：“如此良宵，有酒有肉，这本已足够，但却总还觉得缺少什，现在才知道缺少是什。”
黑衣人转向花无缺，道：“你呢？”
花无缺微微笑，道：“在下喝三杯。”
黑衣人大笑道：“好，你很好，很够朋友。”
花无缺更惊奇道：“正是，阁下……”
黑衣人根本不听他说话，已转向铁心兰，道：“你就是铁心兰？”
铁心兰点点头，已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黑衣人眼睛瞪得更大，道：“你们方才可是为江小鱼干杯？”
她知道小鱼儿仇人不少，她以为这黑衣人也是来找麻烦，谁知这黑衣人竟拉过张凳子，坐下来，道：“好！你们为江小鱼干杯，最少要敬你们三杯！”
铁心兰垂下头，道：“你是说……缺少个人？”
花无缺叹道：“没有他在起，你岂能尽欢？”
铁心兰默然半晌，抬头道：“你想，们三个人会不会有在起喝酒时候？”
花无缺道：“为什不会有？”
他笑举杯，道：“来，你且为江小鱼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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